陳建章和姚建益回到了蘇北,這邊有嘉穀的鹽鹼地改良試驗田。
蘇北這邊的濱海鹽鹼地多是中重度鹽鹼地,如果用傳統的治理鹽鹼地方法,主要以水利工程改良為主,大水漫灌和巨大的排鹼渠是主要形式,至少需要5~7年脫鹽、洗鹽時間不說,效果也不明顯。特別是一旦失去了大水漫灌,鹽鹼地再次泛鹽鹼,會讓土地重回鹽鹼地。
而嘉穀的改良試驗田,是通過投入海藻肥和耐鹽鹼牧草,實現荒地變良田。
因為之前沒有大規模養殖海藻,實驗生產的海藻肥不多,因此改良試驗田也不大,只有十畝大小。
不過從現場來看,改良效果有些出眾啊!
試驗田內已經長滿了蔥蔥鬱郁的紫花苜宿,長勢喜人;而周邊的鹽鹼荒地就可憐了,稀稀拉拉長了不多的幾棵草。
「這片鹽鹼地不長莊稼,已經荒廢幾十年了。」陳建章熟悉地介紹道。
姚建益問道:「這邊都是重度鹽鹼地吧,嘉穀改良這塊試驗田用了多長時間?」
陳建章的臉色有些古怪:「僅僅用了1年。」
「1年?開什麼玩笑?」姚建益可是知道了這塊地沒有應用大水漫灌洗鹽等方式,看到上面生長的紫花苜宿,就知道應該差不多恢復到正常的標準了。但是……僅用了一年?太扯了吧?
陳建章也不多解釋,指著周圍湊熱鬧的農民們:「喏,他們都是見證者。」
姚建益還真的就轉頭跟周圍的農民們交流去了。
「可不是,大家都說神了!」蘇北農民胡樹直呼:「當初看到有人在這開闢試驗田,改良鹽鹼地,誰都沒當回事。尤其是這塊試驗田也不見採取什麼排鹽措施,沒想到第一年就有了收成……」
據他介紹,對於這片遼闊的鹽鹼地,大家不是不眼饞,當地也有人承包開發過。但在中重度鹽鹼地種植作物之前,必須對所在地進行洗鹽處理,起碼要有兩到三遍,成本太高了。而且種過兩年後,得不償失,就荒棄了。
在胡樹看來,在這種鹽鹼程度比較嚴重的地區,想通過第一年改良就有收成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因為祖祖輩輩的很多農田都是經過這個套路走過來的:「改良第一年賠本,第二年有點收成,第三年才能勉強平衡……」
「所以大家都對試驗田的成果感到又欣喜又好奇,這不,都過來湊熱鬧了。」在場的農民們都紛紛點頭。
姚建益帶著略顯複雜的心情回到陳建章身邊,問道:「你別告訴我,這都是海藻肥的功勞。」
陳建章笑了:「當然離不開海藻肥的功勞,但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關鍵就是這牧草。」
「牧草?」
「對,這可不是一般的牧草,你聽說過『吃鹽』植物吧?」
姚建益想了想:「你是說像鹽地鹼蓬、鹽角草那樣的耐鹽植物?」
陳建章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們集團培育的『吃鹽』紫花苜宿品種,具備了耐鹽耐鹼的極強能力。按照我們的測試,每年可從每畝土地中帶走400公斤鹽,這樣的降鹽速度與效果,是我們用人工方式很難達得到的。」
姚建益驚嘆:「真沒想到……」
嘉穀建立的第一個萬頭牧場,就是引進一批耐鹽鹼的紫花苜宿品種,在改良後的鹽鹼地上種植。其後通過靈陣的潤澤和實驗室進一步的培育、馴化、篩選與研究,才得到了這種在重度鹽鹼地都能生長的「吃鹽」牧草。
「我們在研究這些『吃鹽牧草』時發現,它們非常有意思。『吃鹽牧草』不僅可以綠化鹽鹼地,改良土質,還成為養殖牲畜最好的飼料。」陳建章笑著說道。
這些「吃鹽牧草」不僅長得很好,更讓陳建章他們高興的是,牛羊都特別喜歡吃這個草。因為草里含有大量的鹽分,養牛養羊都不用專門給它們餵鹽了。
「那海藻肥的作用……」
陳建章說道:「要不怎麼說海藻肥和這『吃鹽牧草』是絕配呢?」
「一方面,海藻肥中的酚類多聚物與甜菜鹼,調節牧草細胞液及葉綠體的滲透壓,保護一系列酶在牧草受鹽鹼、旱、寒等傷害的細胞內轉化為活躍的抵抗性化學物質,增強對鹽鹼地的適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