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落日時分。
距離y城百里荒郊野外,是一片雜樹林,幾絲血色餘暉透過寒冷的風,照印在一塊人高的石碑上,廖顯出別樣孤獨的荒涼。
在距離石碑地下300米處,有一個巨大的地窟,地窟里聳立著一棟方形白色建築,一個秘密的研究室。
噔噔噔~
在研究室通向絕密科研室的過道里,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將整層安靜的建築空間渲染得有幾絲驚悚,陣陣回音繚繞於耳。
一位年輕貌美的西方女子,身著白色大褂,不時的看著手錶,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奔向特殊值班室。
她遲到了,輪值班的那位同事在5分鐘之前就已經催過她了。
上帝保佑,千萬別處事!
她心裡不停的嘀咕祈禱著,某種不安感卻越發顯得壓抑。
還有10米。忽然,她猛地頓了一下,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終於,她推開了特殊值班室的門,眼前極度血腥的一幕令她驚呆了。
「啊——」
在她無限放大的瞳孔里,滿地攪拌著腦漿的鮮血已經逐漸開始風乾,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同事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里,均被一拳爆碎了腦袋,死狀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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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風,輕輕嗚咽,吹散著他一頭本就凌亂的黑髮。
而此時的他,赤著雙腳,穿著一套被鮮血染紅的單薄囚服,在滿荒野的荊棘里急速奔跑。
他身高接近1米8,談不上帥,甚至樣貌普通,但耐看,一雙明亮而冷酷的眼睛,微現幾分瘋狂、幾分凝傷。
他孤冷的似一隻受傷的狼。
五年了,記憶還是那樣的清晰,五年前,他是一名重型死刑犯;在此之前,他是一名年輕有為的特警戰士。
他曾在一年內,連續抓捕一個國際走私集團里的4名高級骨幹,卻因此招來滅門之災。
而那一年,同樣是在五年之前,他25歲,他叫風刺。
「等我們步入婚姻的殿堂時,我要你為我親自戴上這枚戒指。」那是一張美麗的臉龐,略顯幾分嬌羞,她看著向自己求婚的愛人,心裡幸福而甜蜜。
柳卿,是我害了你,還禍及到了你全家人。
我知道你還有個心病,我一定會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我會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
「混賬羔子,你給我記住了,老子不管你做了什麼,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好了,那就是生你養你的祖國!否則,你死了,也別來見我。」父親臨死前抓住他的手,說完這句話就斷氣了。
爸爸,是我害死你們,是我害死全家11口人命,我拿那幫渣滓開刀,為你們報仇了,可我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背後主使還活著?就是那個兇手,害死我們全家,害死柳卿全家!我不甘,我要活下去,我要復仇!
今天,我自由了,同時也體會到了強大的力量,上天睜開了眼睛了!
他一路狂奔著,雙腳已是鮮血淋淋,遠方某個偏僻小村莊傳來的依稀爆竹聲,刺痛著他冰冷的心。
他知道,他已經暴露了,他知道他身後很快就會有各路人馬來追殺他,所以他淨挑崎嶇的小路跑。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天完全黑了。
然而,隨著他沉睡基因鏈的甦醒,隨著他基因序的不斷重組,也隨著他全身細胞不斷的催生,寒冷和黑夜根本不算阻礙。
唯一令他感到擔心的是,他無法獲得更多的食物補充能量。
作為重型死刑犯的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都拜一個境外秘密勢力的計劃所賜!
造神計劃!
他強健的身體,讓他擁有作為試驗品的資格,被秘密轉賣給了那個境外勢力。
五年來,他也基本知道了個大概,關於那個造神計劃。
說白了,那就是生物納米技術的實驗,通過注射那種生物納米複合劑,催醒那些沉睡中的基因鏈,企圖覺醒那些隱藏在人體裡強悍的隱秘能量。
這五年來,他親眼看著數百個試驗品痛苦死去,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
第1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