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一個人進入了IU。季
明紅顯然是還有意識的狀態,他那樣直直地看著白蘇,目光中透露出無比複雜的光芒。希
冀和絕望共存;嗜血和掙扎糾纏。「
季警官,我是白蘇,我會救你的!」
白蘇深深地看著季明紅,然後探手去把他的脈。
隔著IU的窗口,看著白蘇這個動作,方元潮的心都揪起,他身邊的人中更是有驚呼出聲的:「不要動他啊!」
這絕對是華夏有史以來碰到的最可怕的傳染病,沒有之一。非
典什麼的跟這個一比,就真的不算什麼了。很
多人都擔心白蘇會傳染上,畢竟白蘇連手套都沒有戴啊。醫
術再高,碰到在這種跟魔鬼的詛咒一樣的病毒,也是如同走鋼索啊。
方元潮手心有些冒汗!
白蘇是他的准女婿,他甚至把白蘇當成兒子了,兒子為了救人置身於如此危險之地,當爹的如何不擔心?
白蘇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就算聽到,他也會淡淡一笑。
一個醫者,不可能有危險就保險治療。
白蘇在把脈的時候,季明紅那繃緊的手指努力抓撓著,瘋長的指甲距離白蘇的手不足一寸。
如果被他抓傷,白蘇就會被感染。白
蘇卻是面不改色,檢查得很仔細,腕脈、足脈、還有頸脈。
季明紅的脈象,是白蘇從來誒見過的。
強,亂!脈
力非常強,心律極快,只不過脈象駁雜混亂,根本連五臟六腑的脈絡分化都非常不明朗。原
本不管是什麼疑難雜症,白蘇只要一把脈,心裡就有數了。可
是這次,白蘇完全沒有頭緒。
白蘇冥思了一會後,有了個想法:「不管怎麼樣,我先試著撥亂反正吧!」
脈力太強,白蘇就想辦法削弱它,脈象亂,白蘇就撥亂反正。
白蘇用的辦法,自然是針灸了。
針灸一入,木靈力也注入到了季明紅的體內。白
蘇這次施針施得很慢,完全沒有了以往那行雲流水的自信。
每一針,白蘇都是非常謹慎的,這種「不死病毒」太詭異,白蘇不敢亂來。
「也不知道白宗師他能不能有辦法?」
「很難吧,我覺得這已經不單單是醫術能解決的事了。」
「可我還是希望他能行啊,如果他都不行,那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啊。」
幾個長灘醫院的專家議論紛紛,唏噓不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蘇的劍眉緊皺,額頭上都見汗了。白
蘇發現一向有奇效的木靈法力失去了效用,因為那種病毒本身的表現,其實是強化肉身的狀態。這
就有些像有些人瘋狂進補,最後倒是會把人補死。「
這種病毒,極其可能是H1型生命試劑為基礎的變異病毒。」白蘇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這種破壞性的成長,然後人體死亡後,這種病毒卻還有強大的生命力。」
季明紅依然在掙扎,而且越來越用力,被束縛的地方已經被磨出汩汩鮮血。
「咕咕……」
季明紅的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蛙鳴一樣的聲音。
白蘇眉頭緊皺,他作為一個醫生,實在看不下去這種事。
白蘇直接跟雲蒼開始交流:「雲蒼,你有什麼看法麼?」
「你不是剛傳承了神農的煉藥術麼?你找不出一種靈藥可以治好他的麼?」雲蒼提醒地問道。
白蘇搖頭道:「那些靈藥功效都會很好,但是絕對不足以應對這個情況。」「
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呢?」雲蒼還挺執拗,「比如有種能夠肅清體內異毒的青雲散,我覺得可試試的。」
「青雲散的確能解百毒,可是這種病毒不是中醫概念中的毒!」白蘇依然搖頭,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
是,在這種時候,白蘇也不能太武斷,而將有可能存在的機會給抹殺。
反正神農留下的靈藥中,青雲散是最多的。
白蘇自然不會吝嗇。讓
人端來涼水,白蘇將劑量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