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弗蘭克爾反應如此激烈,姜新圩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反向操作。在他們看來,油價鐵定猛漲,反向沽空操作就是讓他們自殺,反正是死不如在這裡與他拼了。
想到這裡,姜新圩用很無奈的語氣說道:「既然你們自己想死,我也不攔你。你們願意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吧。」
說實在的,今天姜新圩的目的主要是阻止對方忽悠我們的領導,並向我國的企業銷售鐵定要扔進垃圾堆的模擬載波機,完成了這個任務,其他的事情無所謂了:能通過埃特納通信公司獲取高端晶片的製造技術固然是好,但無法達到目的也沒關係,穿越的他相信將來還有機會,還可以通過其他途徑來解決。
他向弗蘭克爾暗示自己掌握了他父親挪用公款炒原油期貨的把柄,一方面是脅迫弗蘭克爾完完全全地打消推銷模擬載波機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他父親改弦易轍,儘量避免前世所犯的錯誤,不要因為在期貨市場血本無歸而跳樓。這純粹是示好,是想等國際原油期貨價格大跌的時候,讓弗蘭克爾一家人感激他,從而將關係變得更鐵。
既然弗蘭克爾如此反對,他當然不再堅持,再堅持結果也許會適得其反,也許會導致眼前這個已成驚弓之鳥的弗蘭克爾破罐子破摔。
弗蘭克爾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認定姜新圩就是代表某些人——黑手黨——來陷害他家的。即使不是想毀滅他家,也是想通過操縱他們父子來入股他們的家族企業,或者是想利用他們公司來洗黑錢,還有可能就是拿他們父子當傀儡,讓他們父子將來聽命於他們。
見姜新圩如此好說話,他心裡更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擔心自己這麼一口回絕會不會惹火他身後的人,說完之後又猶豫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姜新圩可不知道對方想那麼多,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他忍不住說道:「弗蘭克爾,要不這樣,你拿兩萬美元出來,就按我剛才所的要求做,怎麼樣?兩萬美元對你、對你家而言不是大數字吧?」
兩萬美元對他家的幫助也許不大,但至少可以證明我是真的不是?就算將來弗蘭克爾的父親跳樓自殺了,自己還是能跟他的家人結一個善緣。
當姜新圩說完這些話,卻驚訝地發現弗蘭克爾明顯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很奇怪:你啥意思?
他還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麼鬆了一口氣,就聽弗蘭克爾急切地問道:「兩萬美元?你真的只要兩萬美元?」
姜新圩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樣失態,但還是說道:「是,為了證明我的誠意,兩萬美元就行。當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還可以多加一點,越多越好。」
本來這話還是出於好心,想讓對方儘可能損失少一點。
不想,弗蘭克爾卻瞬間臉色大變,又驚慌而堅決地說道:「不行!我們沒有更多的余錢。」接著,他牙一咬,說道,「最多三萬美元!不能再多了!」
姜新圩莫名其妙,心道:尼瑪,有必要擺出一副這麼吃人的樣子嗎?老子又不是搶你家的錢,只是幫助你們而已。既然你他瑪的急於想死,那你就死吧,老子不管了。
他冷冷地說道:「隨便!你們看著辦就是。」
讓他再次驚訝的是,剛才說最多三萬美元的弗蘭克爾又自己加碼了:「五萬美元!」
姜新圩哭笑不得,好像自己在勒索他的金錢似的。他很不爽地說道:「行!別說這個了,你們看著辦就是。我還得真的上廁所呢。……,弗蘭克爾,你說我國的風景怎麼樣?」
弗蘭克爾一時轉不過彎來,怎麼談著談著錢的事突然談起了風景,等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這才知道有外人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知識分子模樣的男子。
弗蘭克爾連忙收拾好心情,擠出笑容開始談起在我國的所見所聞來。姜新圩也笑著說著一些風土人情。
中年知識分子看到弗蘭克爾跟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伙子交談甚歡,很是奇怪,不由自主地凝神聽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他奇怪的只是姜新圩的英語那麼好,竟然可以毫無阻礙地跟老外說話。
可是,越聽他感到越奇怪,感覺這兩人的關係很奇妙,這個大學生似乎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