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堤坡在砂石的重壓下塌陷出一條近兩米深的溝壑,而大堤在碼放成牆的砂石支撐下牢牢矗立時,在場的技術專家和抗洪搶險指揮部領導一個個臉色劇變,一個個慶幸不已。
聞訊趕來的一位佩戴少將軍銜的將軍心有餘悸地說道:「幸運,真是幸運啊。時間、砂石、人力,缺哪一樣都不行,缺哪一樣都不堪設想!這大堤一旦崩塌,整個山安縣都會面臨滅頂之災,我們都會成為人民的罪人啊。」
他的話未落,離他幾個身位的一名領導雙腿就顫抖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姜新圩從周圍人的對話中知道這個人是這裡的縣長。
這些縣長顯然知道,一旦大堤崩塌,那位將軍會不會成為人民的罪人倒不一定,但他這個縣長是絕對逃脫不了黨紀國法的嚴懲。
韓凱先給將軍敬了軍禮,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再將姜新圩介紹給了將軍。
這位少將大步走到姜新圩跟前,居然給他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抓著他的手,一邊熱情地搖著一邊大聲說道:「姜棟樑同志,我代表抗洪搶險的軍民謝謝你!」
聽軍官叫姜新圩為姜棟樑,郭經理一愣,但他沒有說什麼。
姜新圩笑道:「將軍太客氣,這是我們遊艇公司應該做的。如果你們要感謝,就感謝我們郭總經理吧。我這個後勤部經理可以說是越權了,但郭總經理一點沒有生氣,還立即帶人前來搶險。」
郭總經理不待將軍說話,馬上說道:「將軍你好,這是我們公司應該做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更別說這關係到我們自己的身家性命。其實,這次最大的功臣還是韓參謀和參加抗洪搶險的領導和軍民,我們只是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
同樣為了不讓人覺得自己是刻意為了這場洪水、這次大堤遇險而來,姜新圩在完事之後還在遊艇公司呆了一天,與這裡的設計人員一起研討遊艇的設計和生產。
在這裡再住了一晚之後,他才帶著余元貝離開。臨走的時候,他還跟謝國華見了面,安排他聘請一家公司給村里修水泥馬路。
離開的時候,他倆是乘遊艇公司的遊艇離開的。之後,再乘遊艇公司存放在碼頭附加車庫的小車前往金陵市的飛機場。
不過,這次他沒有筆直去飛機場,因為他私人飛機機組人員告訴他,飛機起落架出了一些問題,雖然情況不嚴重,但有關部門嚴令他們必須修好了才能起飛,必須確保姜新圩的絕對安全,所以至少還需要三個小時才行。
所以,姜新圩就帶著余元貝在金陵市逛街了。
他不是純粹為了逛街,而是希望在逛街的時候能喚起一些上輩子的記憶。他相信,自己的老家在紫洪洲,離金陵市並不遠,上輩子肯定來金陵市玩過。只要在金陵市里多走走,說不定就能有所收穫。
他一邊想像上輩子他小時候的家庭情況,想像自己小時候獨自或者跟著父母逛金陵市的話會逛那些地方,一邊信馬由韁,不時往一些並不繁華的地方走。
跟在他身後的余元貝總覺得姜新圩有點怪怪的,可要說什麼奇怪,他一時又說不出什麼來,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著。
正走著的時候,突然從前面跑來一群人,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可不少人臉上的神色又緊張卻又興奮。
余元貝一見,立馬攔在姜新圩跟前,同時帶著姜新圩慢慢朝街邊建築物的牆壁靠近,目光警惕地看著那些人。
「殺人啦!有人當街殺人啦!」一個聲音突兀喊起。
「砍死了兩個人!一個人砍死了兩個人,他們都死了!」另一個聲音大喊道。
「血!好多血!」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從姜新圩他們跟前跑過。
姜新圩和余元貝面面相覷,如果不是眾說一詞,他絕對不相信這事是真的。華夏可是一個很安全的國家,別說大白天當街殺人很少見,就是晚上也沒有什麼刑事案件發生。
這可是金陵市啊,怎麼會在鬧市出現這種情況。
見街上行人稀少了很多,姜新圩對余元貝說道:「你去看看,到底這麼回事?」
余元貝連忙說道:「不行!現在情況不明,我不讓你去,萬一裡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