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說完之後,揮手拔出了後腰上的短劍,緊接著他就摘下左手的手套並且在中指上劃出了一條口子。
鮮紅的血液馬上就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旋即,月白屈指一彈就將這滴血彈在了那畫中的小人身上。
血珠並沒有像正常的濺射似得粘在古畫的表面,而是如同被畫紙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見了,緊跟著,徐莉雙手抻著的畫紙上,就跟水面被石頭砸了一下似得盪起了很明顯的波紋。
「你們休想得逞!」
就在波紋出現的一瞬間,一聲犀利的尖叫便從畫中響了起來,而徐莉也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將手裡的古畫丟在了地上。
「大夥都退開!」月白緊盯著地上的古畫大叫道:「美女,你幫我護法!」
「知道了!」徐莉似乎意識到了月白要幹什麼,於是她就朝胖子要了一把匕首站在了對方的身邊。
而閣村長和春桃等幾個村民,也是慌忙的朝後退出了十幾米遠時,才停住腳再一次的看向了這邊。
月白冷冷的看著還在盪著波紋的畫面兒,雙目中的金芒爆閃了起來,同時,他的兩隻手還快速的結起了手印,一種無比玄妙的道蘊熒光馬上就布滿在了他的雙手之上。
「你給我出來吧!」
手印結成之後,月白就低吼了一聲,然後他的身子一蹲就把布滿熒光的左手伸向了古畫。
按常理說,月白的手指要按在畫上之後,那肯定就會把這幅古畫壓在地上,甚至還說不定會穿透畫紙弄個窟窿啥的。
可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月白按下去的那隻手竟然在剛剛接觸到古畫的表面時就開始了消失,隨即,他的手腕以及半截胳膊就沒進了畫面兒之中。
「還不出來嗎?」
月白的上臂一直在抖動,好像他的小臂在做著什麼動作,而且,他的胳膊抖動了許久之後,一聲帶著疑惑的質疑聲就響了起來!
「噗~!」
也不知道月白的手在盪著波紋的畫景中做了什麼,反正,當一聲悶響從畫上冒出之後,月白的胳膊就開始了往回拽。
而當他的手腕與左手都露在了畫外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就看見月白的左手中似乎還多了一個長滿老繭的手掌。
此時,月白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似乎是他手中抓著的那手掌的主人,正用著和對方相反的力道在試圖做著抵抗。
不過,就在月白雙目中閃過了一道金芒之後,被他緊握的那隻手掌就開始了朝畫外伸了出來。
「胖子,過來幫忙!」
月白後背上的傷口早在他蹲下時就開始滲血了,此刻,疼的受不了的他終於發出了求助聲。
徐莉本想替掉胖子上前幫忙的,可她剛剛一有動作,月白就緊張的阻止道:「讓胖子幫我,你就在那裡等著跟出來的邪祟吧。」
胖子好像知道了月白的用意,當前者一聽見這句話後,也就不去管後背上的傷口了。
而在月王兩人咬牙切齒、青筋滿臉堅持了許久之後,被他倆拉扯的那隻胳膊終於露出了大半截,而且,就在這條胳膊露出了個七八分時,一個小平頭便從畫面兒之中探了出來。
「那,那東西抓著我的腳呢!」
閣三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他先前臉上的猙獰和嘴裡的獠牙早就不見了蹤影,此時,當他的腦袋露在了畫外之後,一聲大叫就從他的嘴裡響了起來。
「老子感覺出來了!」月白一腦門的汗珠,咬著牙回了一句:「你他娘的用另一隻腳踢它啊!」
「額..我兩隻腳都被它抓著吶!」
閣三洋慌忙的四下扭頭,似乎是想找點兒東西用另一隻手去拉一下。
閣村長一見此幕就拿著鐵鍬把兒想遞給閣三洋讓他抓扯一下,但他們那些人包括春桃在內,還沒有走出兩步呢,就被徐莉的大眼睛給瞪了回去。
「美女啊,準備好了,那東西要出來啦!」
月王兩人一人一條胳膊拽著閣三洋又堅持了不到兩分鐘後,閣三洋的大半截身體也終於露了出來,同時,月白的一聲提醒也在此刻響了起來。
閣三洋的小腿出來了,緊接著,就是他的雙腳,可是,在閣三洋的雙腳剛剛離開畫面兒之時,就有兩隻慘白的人手被前者的腳踝給帶了出來。
「跟我回去!」
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從畫中探了出來,然後就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傳響了四周。
這女鬼的尖叫聲那叫一個悽慘啊,估計都能把分貝測量表給頂爆了,而且,它的叫喊聲中還帶著幽怨和迫切的味道。
「美女!」月白捂住了有些發疼的耳朵大叫了一聲,心說你這傻妞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啊?
「去死吧!」徐莉目光一寒,幾乎是在月白的大叫響起之時刺出了匕首。
這匕首刺出之後,鋒利的刀身上馬上就帶起了一絲熒光,估計是徐莉把自己體內的道蘊力量附在了這把利器之上。
而這把匕首在貼近女鬼的脖子時後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大家只見白影一閃,這女鬼就從畫中飛出閃到了一邊兒。
「火,快用火燒了這幅畫!」
月白見這女鬼躲遠心中就是一緊,心說這女鬼一出來還不定要出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