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聞言微微一笑:「這個老夫猜測可能是那古人故意為之,要知道翡翠用於玉雕不過起於明朝,漢朝才被作為貢品進入我華夏。當時的翡翠可不值錢,所謂『雲南翡翠玉,當時不以玉視之,不過如藍田乾黃,強名以玉耳,今則為珍玩,價遠出真玉上矣。』」
「所以我猜測,這應該是當時商販故意將這帶著皮殼的翡翠雕琢成這樣冒充軟玉,畢竟那時候可沒有玻璃,而且琉璃的價格恐怕都比翡翠高哇!」陳教授說道後面笑呵呵的開了個小玩笑,可惜卻沒有人應聲而笑。
眾人聽到這話,老臉頓時齊齊一紅,卻是想起之前諷刺任長生的笑聲。此時看來簡直就是打自己臉啊!這才是高手啊,一千元買下的東西,轉手間就翻了兩百多倍,當真是暴利的駭人啊!
而老高更是腸子都悔青了,本來他可是有機會十萬買下這玉石的。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一時間,眾人看向一臉不卑不亢面帶微笑的任長生,神色都不由嚴肅起來。有道是,莫欺少年窮啊!
而徐墨然此時也一臉古怪的看著任長生,一想到對方提起過的老爺子家教甚嚴,心中最後那絲懷疑最終煙消雲散,這才是家學淵源才能教出的弟子啊!
隨後眾人的間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僵硬起來,陳教授對於任長生似乎很感興趣,不時貌似隨意的打探著一些消息。
只是現在的任長生學乖了,態度那叫一個謙虛客氣,但是卻守口如瓶的什麼都不說。他知道他現在什麼依仗都沒有,學神秘一些還能占據一些心理優勢。
陳教授本來就是最後一波客人,所以在此期間,組織賣方已經開始準備拍賣會。
這所謂的拍賣會,場面看起來極為簡陋。廢棄的爛尾樓,十幾把樸素的摺疊椅,還有一張方桌就算是拍賣會了。
只是如果論起安全級別,這場拍賣會又高的嚇人,恐怕那些省級拍賣行都難以媲美!
一個個原本還影影綽綽的漢子,此時幾乎全部張揚的顯露出身影,除了服務眾人的漢子還一身筆挺西裝之外,其他人就顯得邋遢隨意了很多,裸露黝黑粗糙帶著傷疤的皮膚,無不彰顯這其實就是一群亡命徒。
只是在場的眾人卻顯得神色如常,看來在某些特權階級,有些東西都是半公開化的,這些人說代表的利益集團也不是這些所謂的亡命徒可以招惹得起的。
拍賣的流程很簡單,拍賣方出示商品之後,給出底價之後,買方就可以出價了。當然這裡允許買方上台觀摩查看,但是不允許用手觸摸,除非已經買了下來。
當第一件滿清五彩人物花觚被端上台的時候,頓時就在眾人見引起一陣騷動。更有甚者驚呼道:「這不是半年前明軒閣被掉包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臉色一白閉口不言,顯然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犯了忌諱。
有些事大家只能心照不宣,卻不可以說出來。
那人話語雖然沒說出來,但是任長生眼中卻露出恍然之色,難怪這些人看起來個個凶神惡煞的,果然都不是好人啊。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土貨」?
這件滿清五彩人物花觚最終被一位胖胖的中年人以三十一萬拍了下來,現場交易交割現金。
隨後上來的拍品讓任長生大開眼界,仔細觀察其他人的神色,這些拍品中顯然有不少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來路。不過也有不少「乾淨」剛剛出土的貨物,這些貨物只要經過這些老狐狸手中一個流轉,就能洗白,高價進入頂級拍賣行為主人狠撈一筆。
這些「乾淨」還帶著土腥味的拍品,每一個出現都會引起一番心理戰一般的競價。當然也並不是全都是真品,任長生仔細一數就發現,其中至少有一小半是贗品,混在這些真品中被高價競拍了出去。
有拍賣,自然就有流拍,一些實在不常見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被眾人選擇性的放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任長生之前表現太過耀眼的緣故,任長生看中的好幾件價格不高的拍品,都被人橫刀奪愛的拍走。
任長生被氣的故意使壞對幾件贗品報價,虛虛實實的坑了好幾人,這才讓很多人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
說到底,任長生畢竟是年輕人偶爾一次撿漏,雖然吸引眾人,但是在出錯幾次之後,就自然被當作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