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趕往武館的一路上,都很意外這一件事。筆神閣 bishenge.com
叔叔的武館還沒開業,按理說,跟他開在對面的劉金魁沒有理由在這個時間段找麻煩。
難道是聽說宮明成曾經為武館出頭,所以特地來示好甚至是道歉?
但剛才林婉兒在電話里說,劉金魁姿態異常倨傲,似乎又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好在他未曾動武,唐銳也就沒有再聯繫宮明成來處理此事。
飛快趕到武館,唐銳赫然感覺這裡的人氣旺盛許多,站在樓下,就能清楚聽見天台上的訓練聲音。
而叔叔和劉金魁兩人,正坐在陳舊的大廳內飲茶。
茶水應該沏了不少時間,但劉金魁面前那杯,始終沒怎麼動過。
「我說老林啊,開武館真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劉金魁笑呵呵的說著,「首先,你要有雄厚的財力基礎,保證武館的正常運營,其次,你要在各個領域,都擁有強大的人脈網絡,畢竟門下弟子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學點功夫難免容易惹是生非,咱們做師傅的,必須要有給他們平事的能力才行啊。」
話音倒是挺真誠,但字裡行間那股優越感,讓人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唐銳剛走進來,就聽見這一段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不打假,改用語言攻勢勸人閉館了?
「姐夫,你來啦。」
站在一旁負責添茶的林婉兒始終心不在焉,看到唐銳後頓時眼睛一亮,發出清亮的聲音。
大廳的氣氛也稍稍中斷。
林源峰立刻笑著介紹道「劉師傅,這位是我的侄女婿,叫做唐銳。」
「唐先生嘛,我們見過一次面了。」
劉金魁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但在他眼底,有一絲冷冽一閃而過。
先前在酒店中,他迫於顏如冰的家世背景,而打斷了劉建浩八根肋骨,這筆賬他可是銘心刻骨的恨!
唐銳笑著聳了聳肩,恍若沒看到那一絲冷意說道「劉館主,又見面了,不知道建浩同學的傷勢好些了嗎?」
劉金魁的臉色頓時一僵,但還是咬著牙說道「沒什麼大礙,不勞唐先生費心。」
這一問一答,把林源峰聽的雲裡霧裡,不過他知道唐銳的背景不簡單,心裡倒沒有多少緊張。
劉金魁再強勢,還能比京城武協副會長宮明成更加強勢不成?!
「那劉館主這次過來,難道是來打假的?」
唐銳故意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好儘快弄清楚劉金魁的來意。
只見劉金魁搖了搖頭,笑道「林師傅的功夫,我聽人說過,都是真才實學,我沒什麼好打的。」
前幾天,武協副會長宮明成為林氏武館出頭的事,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自然不會貿然動手。
隨即,劉金魁繼續道「我只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來跟林師傅交流一些運營武館的心得罷了,比如說,這手下的弟子在外惹了事,林師傅該怎麼處理呢?」
林源峰不疑有他,很認真的思忖了一會兒回答道「不管怎麼說,打了人就是不對,當然是要帶上弟子,去給人賠禮道歉,彌補損失。」
「林師傅這話就見外了,你我都知道,有些麻煩可不是說一聲對不起就能解決了的。」
說到這兒,劉金魁突然像想起了什麼,自嘲的一笑,「我倒是忘了,林師傅跟武協的宮明成宮會長關係匪淺,等開業時,請他來武館露一露臉,那些所謂的麻煩,自然而然就扼殺在搖籃中了。」
林源峰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看了唐銳一眼,苦笑著搖搖頭「宮會長可不是我的朋友。」
「唐先生是你的家人,這誰的朋友,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劉金魁意味深長地暗示一句,「唐先生,咱們兩家武館開在一天,到時候你可要把宮會長介紹給我認識啊!」
唐銳聳了聳肩「那不巧了,我們沒邀請宮會長過來參加開業儀式。」
「嗯?」
這結果顯然出乎劉金魁的意料,「宮會長挪不開身嗎,畢竟這麼重要的日子,請他來壓壓場面,對武館可是有著天大的好處啊!」
說完後,劉金魁眼眸一閃,頗有些暗示的問道「還是說,你和宮會長的關係還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