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甬道中,一個年約四十左右歲的男管教,朝著周天怒吼道。
周天瞪了他兩眼,不過還是依言開始脫起了衣服。
外套。
內衣。
鞋子。
襪子。
身上什麼也不能留下。
脫掉衣服,光著身子的周天被人頂在牆上,呈太字形狀的爬在牆上,為什麼不是大字,而是太字,原因你曉得。
然後管教戴著手套,開始在周天的身上檢查了起來,這是個禁區,除了身上長的器官,其他的東西你甭指望帶進去。
接著便是拍照、留指模,反正費了很漫長的時間,周天抱著那堆被查過了衣服,光著身子走了出去。
為什麼不穿衣服,因為根本沒有穿上的時間,周天便被管教帶著來到了另一道鐵門前。
在鐵門前,管教吼著周天,讓他先蹲著,等半尺厚的鐵門開了,面無表情的管教一指裡面,「進去。」
周天前腳邁步走進去,鐵門後腳便鎖上了。
這是一間擺滿了各種醫療器件的屋子,除了器件,還有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他們要對周天進行體檢,確認安全無誤,才會讓周天進入拘留所,每一個部位,每一項檢查,都很仔細,而且三個人還的簽名。
這麼做,是為了避免周天不明不白的死在看守所裡面。
體檢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做完這一切的周天,被帶到了一個單人號子裡。
周天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環境,號子平米不大,可空間足夠寬,三面半是鉛灰的水泥牆,後牆一半是拇指粗的鋼筋,上面是方便監視的甬道,隱約能看到似乎有持槍的武警經過,最高處的牆角,有一條高頻的攝像頭附瞰著房間。
因為是單間,所以也沒有人渣刁難周天,或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周天一個人躺在墊子上,睡著了。
他恐怕不知,就在自己進入這個看守所的時候,看守所的一把手卻在犯著難。
看守所所長同樣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名字叫做許東,他是真的犯了愁,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兩個大人物秘書打來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都跟今天新關進來的那個犯人有關係,一個讓自己給周天找點麻煩,最好能讓對方永遠睜不開眼的那種。
另一個卻讓他給周天便利,一點傷害都不能發生。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的許東,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雙手緊緊的攥到了一塊,不停的揉搓著。
怎麼辦?
兩個大人物,自己那個都得罪不起!
兩個大人物,自己誰都不敢得罪,不但不敢得罪,自己還得按照他們的吩咐做事!
漸漸的,許東的臉色因為極度恐懼,失去了血色,變的異常的蒼白,讓人看著十分的害怕。
許東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卻發現他手中的煙早就已經燃燒完了,無奈之下,再次點上了一根煙,猛抽一口。
良久以後,他才緩緩的出一口氣,把所有的煙和鬱悶之氣全都吐了出來。
兩個大人物既然誰都得罪不起,但他們齊齊給自己出了一道選擇題,還是不得不選的選擇題,要麼選a,要麼選b,反正總的得罪一個!
五分鐘後,連續抽了好幾根香菸的許東,他的腦海里,漸漸的浮現起了一個凶毒的計劃,他決定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去完成某個大人物交代的事情,從而抱上那個大人物的大腿,以那位大人物來對抗另一個大人物。
有了決定的許東,把手裡只抽了一口的煙,狠狠的按在了菸灰缸裡面了,然後拿起了手中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點,「喂,是小劉嗎?對,我是許東。恩,你把二狗蛋,小東北,西北佬他們三個叫來一下。對,我找他們有一點事,恩,快點。」
打完電話的許東,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臉上顯的異常的凶戾,但是無處不透漏著得意的表情,嘿嘿的冷笑了起來。
一個專門針對周天的計劃,慢慢的出現在了許東的腦海之中,一個人的念頭,如果在腦海里,生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