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面都凍成一條冰河,筆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黑暗深處。
門口的冰牆上攀爬了數條被冰覆蓋的青綠藤,藤上結出一粒粒血紅色的圓果,在冰白的世界裡異常顯眼。
「是……是『珠赤果』……快過去吃一粒……」
昆武仙控制潘安迪僵硬的身體,慢慢蠕扭過去,用他的嘴直接對在冰牆上。
那徹骨的寒冷,讓快失去知覺的潘安迪一下驚醒,瞪眼巨圓,要不是嘴皮子凍在牆上,一定罵死他八十代祖宗。
沒一會兒,『珠赤果』上的冰被熔掉,整個滑入潘安迪嘴裡,一路滾進肚子,在那裡泛起一陣肉眼可見的紅光。
片刻,潘安迪身上的冰霜融化,白霧裊裊,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全身像剛從海里撈出來的一樣濕漉。
抹了抹臉上的汗,丹田的那股熱流蒸發了冰霜解凍後的水分,潘安迪站了起來,摸摸溫暖的身子,再感覺不到半寒冷。
「喂,死老鬼,我剛才吃的是什麼啊?怎麼感覺有一團火在肚子裡燒?」
昆武仙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道:「那叫『珠赤果』本來是長在極北極寒之地,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裡也會有?」
潘安迪一模冰牆,立刻白煙升裊,在牆上留下一個手印,手上的熱度還在不斷蔓延,最後消融了一大片面積的厚厚冰霜。
「死老鬼,你會不會是這裡太冷的關係,所以『珠赤果』才長出來的?」
昆武仙搖頭道:「不知道,這裡的溫度低的異常,我們進去看看。」
「裡面黑布隆冬的看都看不見,怎麼進去?」
忽然想到什麼,潘安迪脫下裡面的背心,只穿一件短袖外衣,將剩下不多的十幾粒『珠赤果』全取了下來,用薄薄的背心裹住。
『珠赤果』一粒就能照亮周圍一米距離,現在十幾粒裹在一起,就像火炬一樣又亮又暖。
「子,終於開竅了你。」昆武仙大笑,然後落汗,自己居然都沒想到。
潘安迪撇嘴:「切,被你這死老鬼誇我都感覺丟臉,擦,分叉路,走那邊?」
走了一會兒,三個凍成冰塊的門擋住去路。
昆武仙仔細看了看,心中暗驚,掛了三千年居然連這三個門是幹啥的都忘了,一定不能讓這子知道,不然臉丟大了。
「嗯咳,走……走……中間,等等,待老夫仔細想想,應該走……」
潘安迪鄙視道:「還自己是啥老祖宗,居然連自己門派的事情都不知道,丟不丟臉你?」
「嘿嘿嘿……年紀大了,難免會記性差。」昆武仙尷尬笑笑。
潘安迪走到三扇門前細細辨認,又「咚咚咚」敲了敲,指著最左邊的門道:「死老鬼,知道這扇門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回事?」
昆武仙先是一愣,看了門半天,決定胡謅,一本正經道:「此門居西,在巽位,屬五行中金,所以這扇門一定是風水裡的活眼門。」
「活你妹的眼,個傻(和諧)。」
潘安迪躺在地上打滾,笑到眼淚花花:「哈哈哈……個傻(和諧),居然還能一本正經的學磚家叫獸分析,哈哈哈……」
昆武仙也心裡發虛,眼角抽抽,想罵也沒有底氣。
潘安迪跳了起來,拍拍最左的那扇門道:「沒發現這扇門比其他兩扇門都要厚都要硬,而且顏色最深嗎?」
昆武仙不服道:「那又怎麼樣,也許是因為它後面是冰凍源頭呢?」
「就是源頭。」
潘安迪叫道:「就因為後面是源頭,所以整個禁地和外面百米範圍內都人畜無生,秘密一定就在這後面。」
「對啊,老夫怎麼沒想到。」
昆武仙恍然大悟:「一定是,一定是,老夫也記得三千年前絕不是這樣的,快進去看看。」
潘安迪立即解開背心,倒出『珠赤果』,將它們一粒一粒按嵌在冰層上,隨即燙開一大片冰塊,十幾分鐘後將冰塊全部融化。
又吃了一粒『珠赤果』補熱量,拍拍精金澆鑄的鐵門,摸著上面類似封印的敕字,問道:「這是什麼?」
「封印。」
昆武仙神色凝重,沉聲道:「這是我們昆武樓的高級封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