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
潘安迪又重新坐了回去,懶洋洋的叫了聲,後面垂手立著的花前連忙跑了過來,滿臉烏青,全是傷痕。
兩個眼腫成核桃,眯成一條縫看人,躬著腰,那裡的「油條」痛的像要快斷掉,肚裡暗罵師父禽獸。
手裡拎著一個復古的酒壺,「嘩啦啦」給潘安迪滿滿倒了一杯,忽然叫道:「師父,你看那裡。」
「什麼啊?」
趁著潘安迪轉頭的瞬間,花前面目猙獰,用拇指使勁扣了扣鼻孔,「嗒」的一彈,精準落入酒里。
「安迪哥哥……」
看到這噁心的一幕,旁邊坐著的花流溪忍不住出聲了。
「噓!」
花前在嘴邊豎起手指,又雙手合十,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哀求旁邊坐著的老姐和師妹。
花流溪叫了半聲,看他可憐,要是被發現還得給揍的半死,心頭一軟就安靜了下來。
「幹嘛?」
潘安迪把頭扭回來,問道:「有事嗎?」
花流溪尷尬的笑笑,偷偷看了要沉澱在酒杯里被化開的鼻屎,皮笑肉不笑道:「沒……沒什麼,嘿嘿嘿……」
「一個一個古古怪怪的,都不知道在搞什麼?」
著,潘安迪端起酒杯,看也沒看,「咕」一聲就仰頭全悶了,放下酒杯「哈」的贊了聲:「好酒!」
花流溪和潘安妮兩人就在旁邊看著,緊緊盯著杯底的鼻屎,就這麼一路滑進他嘴裡,胃裡不由的一陣噁心想吐。
「安迪哥哥……」
花流溪捂著嘴,皺眉道:「安迪哥哥,你就……沒感覺到什麼?」
潘安迪叭嘰了下嘴,聳肩道:「沒有,怎麼了嘛?」
花流溪看了看後面正在跳蘋果的花前,昧著良心,搖頭道:「沒什麼,看錯了應該。」
「看錯什麼?」
見她回頭,潘安迪也跟著扭頭,看見花前在後面歡脫的跳舞,叫道:「搞毛呢你?」
花前頓時愣住,結結巴巴道:「我……我……跳舞啊……」
「跳舞?那你到前面來跳,快。」潘安迪虎著臉吼道。
無奈,花前只能乖乖的跑到前面,拉長臉,邊唱邊跳:「你是我的呀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噗……」
潘安迪當場笑噴,嘴裡酒像瀑布一樣籠罩了整桌酒宴,拍腿狂笑:「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流溪手裡的筷子「叭嗒」掉了下來,潘安妮就直接笑撲在她懷裡,連最後一對花前的氣都沒了。
跳完,花前乾笑一聲,縮著脖子躲到潘安迪身後,看了笑的開懷的潘安妮,向她投出抱歉的眼神。
被花前遞過來的眼神一瞄,潘安妮連忙收了天使的微笑,填上酒窩,冷著臉坐好,涌眼角餘光瞥了瞥他。
見他依然射來灼熱的目光,被看的都有不好意思起來,漸漸的兩家紅霞飛起,羞澀的一頭,算是原諒了他。
花前興奮的一握拳,心底叫了聲「yes」,連忙殷勤的跑去給潘安迪倒酒。
剛一吃過飯,就聽到隔壁有男人的聲音在大吵大叫:「這衣服是誰的,,為什麼你洗衣機里會有件男人的衣服,你快給我清楚。」
「徐磊,我都了,這跟你沒關係,別一件男人衣服,就算真的有另一個男人在,也跟你無關,請你馬上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報警了。」
潘安迪一愣,這不是柳言梨妹紙的聲音嗎?
那那個男人的聲音是怎麼回事,男朋友?
男人的聲音忽然軟了下去,哀求道:「梨,你別這樣嘛,怎麼我都是你男朋友,你別這樣好不好?」
柳言梨哼道:「誰你是我男朋友,我們不過相了一次親而已,我可沒有把你當做我的男朋友,請你不要亂。」
男人氣急敗壞道:「可……可你媽都同意了,你媽還要把你嫁給我,我就是你男朋友。」
「我你這人怎麼這麼煩人,這麼無聊,我媽了?我媽了那你找我媽去,反正我不會喜歡你的,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梨,我不走,我今晚就在這裡了,你就算打我我也不會走的,梨,我愛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