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臉越側越多,感覺到的冰寒就像荒原上的暴風雪一樣的寒冷刺骨,半邊臉的顴骨,嘴唇和睫毛全凍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是你?!
他身後,花前瞪著一雙血紅的怒眼,全身上下散發著極度冰寒的風雪,冷冷一瞪,然後一拳兜風,「呼」的轟出。
「砰!」
拳頭上突起的四個堅硬骨節,重重砸在南航高挺的鼻樑上。
一蓬鼻血噴了出來。
一瞬間,南航離地而起,碰飛了話筒架子,整個人流星一樣倒頭栽進了一堆人裡頭,撞的一片嗚呼哀哉的慘叫。
花前撿起地上話筒,然後「撲通」跳了下去,向高一二班的隊伍緩緩走去。
經過一人時,忽然揪住這貨的衣服,用來擦了擦打扁南航鼻子,而在拳頭上留下的血跡。
「嘿呀,我去……」
這人當然不幹了,用力扯會血跡斑斑的校服,提拳頭就要打人,卻被用手蓋在臉上,輕輕推出幾十米遠,摔的人事不知。
隨著花前越走越快,二班的所有人都立即往兩邊自動讓開一條道,讓他直接衝到愣在原地的潘安妮面前。
潘安妮就像潮水退卻後,被推顯出來的一塊美人礁,就這麼亭亭玉立在所有人面前,然後被花前霸道的摟在懷裡。
「都聽著。」
花前衝著話筒大喊一聲,叫道:「她,是我師妹,所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以後誰要是再敢對我師妹出手,我就捏死他。」
最後尖著嗓子加了一句:「我是校長!」
完,恬著臉向潘安妮嘿嘿笑道:「師妹,我……」
「啪!」
潘安妮忽然不重不輕的抽了他一嘴巴,眼角餘光瞥到周圍人都在巴巴的死盯著自己,又急又氣道:「你……你……你不要臉你……」
「我……我……」
花前愣了愣,結結巴巴的不出話來,忽然兩眼向潘安妮身後的那人死命一瞪,然後左右各射出一道求救和威脅。
這人一驚,左眼接到花前傳遞過來的求救信號,立即腦補分析了他將會拿一大卡車的錢來求自己幫忙的畫面。
然後,右眼卻被一道血色目光一刺,腦里立刻出現如果不幫忙,花前就會掐著自己脖子,狠狠的前後搖晃的場景。
於是,齜牙一露英勇就義的表情,心領神會的對著花前一頭。
「看,天上有幾把在飛。」
這人突然出口一個又低又俗,還很冷很硬的笑話。
本想騙潘安妮抬頭,但想不到花前比任何人都容易上當,連忙抬頭叫道:「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看不到?」
這蠢逼……
這人右眼角墜下汗珠,眯眼鄙視了一會,無奈之下,突然推了潘安妮一把,假裝摔倒,叫道:「誰推老子?」
潘安妮站不住腳,「哎呀」一聲,跌進花前懷裡,然後後腦勺被人用手按住,嘴直直的壓在他臉上。
「師妹,你……」
花前得了便宜還賣乖,將潘安妮緊緊摟住,埋怨道:「大庭廣眾的,你幹嘛呢,有什麼咱們回家再嘛。」
潘安迪氣急敗壞,扭腰掙扎,叫道:「快放開我。」
花前順勢就把下巴放在了她肩膀上,右手從兜里摸出一張卡,拍在這人手裡,低聲道:「好樣的,我升你做大隊長,帶五道杆。」
五你妹,老子又不是學生。
這人實在不想多理花前這無可救藥的蠢逼,不過手裡的銀行卡還是很有分量的,連忙收進兜里,吹著口哨溜開。
「放開,你快放開我,求你了,放開我吧。」
正在潘安妮拼命哀求花前放開自己的時候,王灣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生疼的蛋蛋,看了看混亂的場面,急急忙忙轉身回台上。
「結……結束……開學典禮結……束……馬上……馬上……開始軍訓……」
王灣捂著蛋蛋一喊完,立刻從體育館右側的一扇門裡,整齊的跑出一隊穿迷彩服的軍人。
喊著「一二三四」的響亮番號,像一輛火車一樣井然有序,跑了五十米左右,整整齊齊的停在高一所有班前面。
「向左——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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