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飛翻看了下林毅緊閉的眼皮,「啪啪啪」拍臉叫道:「喂,醒醒,沒死吧?」
「誒,你幹什麼,幹嘛打他?」
溫柔不爽的叫道:「他受傷你怎麼還打他,你到底是不是老師啊?」
「急什麼你。」
揮手趕開溫柔,白芝飛突然一推眼鏡,低頭望著林毅右臂上一條被血染紅的布料,忍不住慢慢解了起來。
往開一展,竟然是一條三角形的血染內……
「啊……別看,還給我!」
溫柔一把搶過白芝飛手裡的白紅白紅的三角布料,羞澀道:「別……別誤會,我這只不過是……是……」
白芝飛突然很豪爽的像個男人一樣搭住她肩膀,笑道:「妹妹,別怕,老師是個很明事理的人,我不會告訴他你用了什麼來救他的命的,放心。」
「不許反悔。」
「幫老師按按肩膀,對,就這樣,舒服,再用力……啊,要死啊,想捏死我怎麼著?」
一邊享受溫柔那十分不專業的按摩手法,一邊幫林毅的傷口清理,上藥,縫合,最後上繃帶。
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纏了三道紋路出來,將剩餘的繃帶往肩頭後一送,溫柔立馬接走。
「白老師,你綁的繃帶好漂亮,真整齊,你一定是有強迫症吧?」
白芝飛翻了她一個白眼,突然曲起中指輕輕彈在林毅手臂的傷口上,疼的他猛然睜眼,一聲長叫。
「老師,你幹什麼啊?」溫柔愣在那裡,給白芝飛按摩不是,去看林毅也不是。
白芝飛噘嘴哼哼:「誰讓你不尊重老師的,下次最好客氣。」
溫柔嘿嘿陪笑,更賣力的給她按摩,笑道:「白老師,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嘛。」
痛醒後,林毅半睜著迷糊的眼皮坐了起來,四下看了看。
右邊躺著花前,潘安妮在邊上陪著。
再過去一個床位就是個不認識的,但是看到這麼大個人居然套著個「尿不濕」,差狂笑出來。
再看看左邊,有兩個不認識的女人,直接沒興趣的轉開,用沒受傷的左手搔搔後腦勺,喃喃道:「這是哪兒啊?」
這時,白芝飛,溫柔同時瞪眼咆哮,表情就像動漫里的人物發飆時狂吐槽一樣。
「別裝作看不見我們呀喂,知不知道是誰救了你啊,子。」
林毅根本被理會旁邊的這兩個,蠢萌蠢萌的打了個哈欠,叫了聲花前的名字,道:「喂,你怎麼樣了?」
花前斜眼看看一個人默默流淚的潘安迪,道:「師父,你怎麼樣啊?」
潘安迪咬著被子的一角,眼淚嘩嘩道:「別吵,讓我一個人靜靜。」
潘安妮也斜了他一眼,還在生他剛才的氣,冷冷道:「喂,溪溪姐呢?還有,你怎麼一個人在醫務室里,快解釋。」
「糟了!」
被她一提醒,這才突然的想起了花流溪已經一天沒見到了。
急忙掀被子下床,叫道:「糟糕,我把溪溪兒都給忘了,他現在一定很需要本帥的溫柔懷抱。」
溫柔在那邊瞪眼咆哮,吐槽道:「變態,你別隨便出本姐的名字來。」
潘安迪根本沒聽到,三兩穿上鞋子,著兩腿間的大「尿不濕」蹣跚的往門口走,一邊挪屁股,一邊哎呀哎呀的叫痛。
門開了一半,突然停住想了想,隨即又轉了回來,湊到潘安妮身邊,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
「那個,妹啊,你溪溪姐在哪兒呢,告訴哥哥好不好?」
「哼,我不要。」
潘安妮兩手一抱胸,傲嬌的扭頭不理他,沒好氣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問溪溪姐去。」
潘安迪「嘿」的一瞪眼,叫道:「怎麼回事你,有你這麼跟大哥話的嗎?」
「我沒你這種下流又變態的哥哥,走開,我不想跟你話。」
「你……」
潘安迪滑稽的岔開兩腿,慢慢坐在床邊,語重心長道:「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當時受了傷,所以才迫不得已……」
「所以才迫不得已脫……脫褲子對嗎,走開,下流鬼,你自己跟溪溪姐解釋去,我不聽。」
潘安迪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