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崩潰之餘,老駱終於看清了對自己發起襲擊的高手面容。
一身唐裝,頭髮花白,整個人看山去帶有一種書卷氣息,但眉羽之間的那股子戾氣,以及獨屬於通玄境五品巔峰的氣質,卻是絲毫不掩飾的傳遞出來。
符合這些特徵的……老駱想了想,半晌後眼前一亮,這特麼不是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在討論的關元洲嗎?
他不是急著找兒子嗎?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出手?閒的蛋疼沒事幹是吧?
一個又一個問題接連冒出來,當真讓老駱不解和懵逼到了極點,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什麼情況。
但關元洲哪裡管他怎麼想,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冷聲問道「說,你是在哪看到我兒子的?」
「……」老駱幾次張口欲言又止,但始終說不出話來。
關元洲見此更為惱怒,森然道「不說是吧?看來你是想試驗一下我的手段。」
「別動手,我說,我什麼都說。」老駱慌忙告饒道,只是說完就後悔了。
我說……我說個屁啊我說,我特麼壓根都沒見過你兒子好嗎?
「還不快說。」關元洲低聲喝問,催促道。
「我是江家的人。」事到如今,老駱覺得自己能夠用來保命的,也只有這麼一層身份了。
不過這層身份好不好用還要另說,因為關元洲是通玄境五品巔峰,但江家最強的也不過通玄境三品而已,或許傾巢出動的話,能夠跟關元洲剛一波正面。
但問題是,自己明顯還不夠那個資格讓江家傾巢出動。
不出所料,關元洲在聽到老駱的話後,明顯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江家?江家很有名嗎?我不管你什麼江家不江家,不交出我兒子來,你們統統都只有一個稱呼……」
「什,什麼稱呼?」老駱喉嚨吞咽了一下,臉色慘白的問道。
「屍體!」關元洲斷然說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給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似乎只要他能說的出,就能做得到。
老駱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急忙說道「我真的沒有見過您兒子,我只是負責過來拿東西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麼說,早上打電話的不是你?」關元洲眉頭一皺,也覺得以早上打電話那人的謹慎作風,不至於親身過來冒險。
「我真的不知道,也從來沒跟您打過電話。」老駱錐心泣血一樣解釋道,仿佛恨不得把心刨出來以證清白。
關元洲思付片刻,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跟你們江家有關是跑不了的,走,跟我去將家把事情搞清楚。」
現如今,唯一的突破點就在江家身上了,要是能找出背後那個發起委託的人,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兒子。
當然,關元洲本人也明白,這樣的幾率實在小的可憐,甚至跟買彩票中大獎也差不太多。
但在沒有其他路可走的情況下,關元洲只能儘可能的去嘗試,萬一對方百密一疏呢?
老駱此時的心情,當真複雜的難以用言語去形容,只能被關元洲抓著前往潘家。
而想到自己不但任務沒有完成,反而帶回來這麼一位,隨時都能讓江家灰飛煙滅的恐怖存在,老駱便覺一陣陣的絕望和無力。
雖然這件事歸根到底都怨不得老駱,但問題是接連三次任務都以圓滿失敗告終,今後還怎麼能抬得起頭來?
想想半個小時之前還在雄心壯志,想要以一種全新姿態立足潘家,到現在幻想破碎的短暫過程,老駱嘆息一口氣,或許真就該自己倒霉吧。
兩人走後,並沒有發現,江邊出現一道帶著面具,氤氳不定的身影。
身影只存在了片刻,旋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你猜的沒有錯,關元洲確實有埋伏,現在正前往江家問罪。」馮汝曲摘下面具,將江邊看到的情況,簡單給葉英凡說了一遍。
對於這個情況,葉英凡絲毫都不感覺到奇怪,當然這跟他原先預料的關元洲會暗中跟蹤潘家高手有所偏差。
不過這也說明,關元洲已經是等不及了。
而接下來要做的就很簡單了,只要晾上關元洲兩天,到時候再打電話過去,對方應該就沒有那麼多的花招可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