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只取精華中的精華,其他那些玉髓根本不放在眼中。
羅陽點了點頭,平白得了一批傭兵,還能在這裡開採玉髓,這筆買賣做得過。另外,等帝修離去,回到此地完全可以運用翻天印開鑿,看周圍島嶼眾多,收穫應該不差。
「轟隆」一聲響,帝修從藍獅人身上斬下的手臂飛了出去,速度只比獨鳴慢一線。
遠方血玉懸空島不停發出隆隆巨響,幾分鐘之後萬里之外騰起一抹血光,再之後歸於平靜。
羅陽說道:「前輩,您比我還絕戶,取走了所有島嶼上的最強玉髓,總共一百零八塊,沒有給我留半塊,您看我身上還背負著債務呢」
「臭小子,你的眼力不錯,知道本座取走了一百零八塊玉髓。不過你不知道,要不是本座將這些核心玉髓先行取走,你包括這些開採玉髓的奴隸都得死掉。好好看一看蘊育出這些玉髓的島嶼,雲天族在利用我們圖靈族發明的天罡地煞血陣。」
「天罡地煞血陣?」羅陽向眾多島嶼望去,萬妙靈感發揮作用,知道帝修所言非虛,雲天族掩飾得非常好,這些蘊育玉髓的島嶼確實排列成特定模式,在星體磁場的貫穿下,就像巨大鐘擺一樣緩慢擺動,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帝修說道:「雲天族弄出這種陣勢也算大手筆,主要是沒有幾千年的沉澱,無法形成這麼多血玉島嶼。還得湊齊一百零八種擅長運用地磁的種族,其中又分天罡磁和地煞磁兩種,陣勢形成後可以⊥皇者加強血脈力量。不過,從島嶼上的情形來看,二十年前陣勢積存的力量被抽於了,應該有皇者在這裡療傷。」
「療傷?」羅陽眼前一亮,隨即心中恍然,搖頭苦笑:「前輩這是在挖坑,如果我在上中下三策中選了下策,那么九死一生之後必然沒有把握復原,所以得請高人出手為我修復身體。」
「哈哈哈,小子,看你久久不提此事,我就知道你有心選下策,而非上策。不錯,本座也算作繭自縛,偏偏要和你簽什麼平等血契,到頭來拿幾塊血玉髓還得和你討價還價,真是不爽。」
帝修確實不爽,羅陽懂得艾米西亞符文,而他正是被艾米西亞強者封印在乾安寶月洞地下的冰山中。若非當時太虛弱,他堂堂巔峰血皇也不會便宜一個人類小鬼,簽下只有對待同層次高手才會簽下的平等血契。
羅陽微微一笑:「先抹掉現在的債務再說,無債一身輕,然後在血契之上建立積分。等探索此地之後,看看積分多少再來決定到底執行上中下三策中的哪一策?」
「哼,臭小子,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建立積分的話,本座的計算方式極為苛刻,未必會達到你的心理預期,到時候不要說本座欺負小輩。」帝修的聲音變冷。
羅陽略微沉吟,他知道帝修不平凡,甚至有能力對血契做手腳。不過,對血契做手腳肯定要付出代價,沒有那麼容易,所以他要賭一次,建立相對公平的機制,不能被這個老傢伙嚇倒
打定主意之後,羅陽大聲說:「前輩,苛刻些無所謂,就算晚輩孝敬您老人家了,您不知道晚輩背著這份債務有多難受」
此時此刻,羅陽說得煞有介事,就差聲淚俱下了。其實,他根本不擔心還債,要不是明光鏡建議保留血契,他早就把債務剔除掉了。
帝修可不知道羅陽的家底,相反看到羅陽連職業印記都變得晦暗,已經接近於半殘,不由得思量起來:「也是,大概是我把他逼得太狠了,在本座眼中這份債務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他這種小人物來說,比馱著大山好不到哪去適當的軟化處理,才能把寶鏡和真靈傘拿過來。」
「也好,你畢竟對本座有恩,建立積分制並不困難,本族血契有這個功能。」帝修十分罕見地動了惻隱之心,並未發現羅陽的左手食指閃過淡淡紅光。
羅陽與帝修的關係絕對不是恩人與報恩者的關係,加上二人的等級存在巨大落差,全部交易都建立在眉心這份血契之上。所以,二人之間是博弈關係,就像下棋一樣,誰高招誰得利。
為了讓帝修答應展開積分制,羅陽暗中動用了厭勝印。雖然僅僅產生一絲影響,但是帝修是以意識駕臨,由於距離遙遠,沒有那麼敏感,成功概率不小。
果然,示之以弱,再輔以厭勝印,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