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時,韋紫秋腳步都是飄的。
對他來說,八萬絕不是個小數目。
好在結賬之後,衛澤榮說了句讓他頗為受用的話:「闊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紫秋,今後你回京城時一定要找我,我要讓那些合作夥伴都看看,我有個多麼優秀的師侄!」
再加上師兄弟們爭先恐後的獻媚,韋紫秋很快就恢復了意氣風發的狀態。
用八萬塊買來的虛榮心,就跟毒品一樣,令他感到飄飄欲仙。
酒店的另一間包廂內。
唐邪已經是笑的不能自已。
「和尚,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宰起人來這麼得心應手,簡直是吊炸天啊!」唐邪拍著大腿,仰天狂笑,「我這就把韋紫秋的電話給你,哪天酒店生意下降了,你就喊他過來痛宰一頓。」
「邪哥,這種事多做幾次就露餡了。」
和尚頗有些汗顏,下一秒,神態突然正色下來,「比起這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說。」
唐邪急不可耐的瞪大眼睛:「還有更精彩的,快說快說。」
渾然不覺白媚已經好幾道白眼翻過來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貨的奸商本質?
「這些事可一點都不精彩了。」
和尚臉上堆滿苦笑,隨即將韋紫秋和五行門的計劃說了出來。
包廂內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
不比之前韋紫秋的包廂輕鬆多少。
「糟糕,韋部長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
白媚鎖緊眉頭,聲音極度的沉重,「命令是總部下達的,就算是慕教官,恐怕也保不住我們。」
唐邪笑呵呵的說:「別說是保住我們,慕隊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了。」
「是啊!」
白媚重重的點了點頭。
緊跟著,臉色突然黑沉下來,目光冰寒的瞪著唐邪。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怎麼還笑的出口?
這特麼是有多缺心眼啊!
用力的做了兩次深呼吸,白媚儘量不讓自己發火:「你覺得,你現在該怎麼做?」
「一個字。」
唐邪伸出食指,淡然間開口,「等。」
白媚氣的差點沒一巴掌拍過去,這算個什麼答案!
不過,她看在唐邪這話說的還算認真,還是隱忍下來:「等什麼?」
「等他們布下天羅地網。」
「然後呢?」
「然後我們一起鑽進去啊。」唐邪笑了笑,說道。
和尚輕輕捂住了心口。
他決定,以後再跟邪哥聊天的時候,一定要備好速效救心丸。
太特麼刺激了。
白媚的反應,遠比和尚要激烈的多。
纖白軟柔的手掌,剎那就懸在唐邪的頭頂。
「下一句話,如果還說的這麼不著四六,我肯定會扇下去!」
「白主管,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唐邪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捱上一巴掌的樣子,該什麼狀態,還是什麼狀態,「你想想看,韋紫秋和五行門肯定是吃定我了,跟他們談事實真相無異於對牛彈琴,但如果總部派來的人能聽進去呢,那結果又會怎麼樣?」
白媚的手掌頓時落不下去了。
陷入一陣沉思。
「我明白你所說的等是什麼意思了。」
收回手掌,白媚認真道,「你在等總部的態度,如果聽了我們的解釋之後,他們肯重新調查此事,那便是萬事大吉,可如果他們也跟韋紫秋是同樣的態度呢?」
唐邪自信的笑了笑:「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有個誰也無法反駁的證據?」
對面那雙好看的眸子倏然一震。
「你就那麼肯定,那個證據能堵住所有人的口?」
「沒錯。」
唐邪微笑著指了指和尚,「就好像別人質疑他不是男人,只要他脫下褲子,就能打破質疑。」
和尚頓時老臉一紅:「邪哥,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那……」
沉吟了許久,白媚突然重重點頭,「好吧,你抓緊把證據準備好,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