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我。」
向寧宇根本聽不見那人的話一樣,只知道伸出手在空中不斷的虛抓著,嘴裡混混沌沌的說個不停。
可是,瓶子明明就在眼前,他就是抓不到。
那人笑著問道:「唐邪住在哪裡?」
「唐邪!」
這名字對向寧宇而言,無異於一劑使他發狂的藥劑,他猛然間站起,對著空氣狂躁的撕撓起來,「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持續很久,都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那人的耐心終於耗盡。
聲音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夠了!」
向寧宇像是被擊中靈魂一樣,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下來了。
然後,他才意識到眼前站著的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給我出去!」
向寧宇怒不可遏,伸手就推向了陌生人的肩膀。
結果卻是他反被陌生人捏住手腕,稍一用力,他的左手便應聲折斷。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向寧宇竟然哭了,「你,你要做什麼啊,我公司都快倒閉了,沒什麼能給你的。」
「唐邪住在哪裡?」
「住御景天下,那裡是座別墅區,普通人進……進不去的。」向寧宇不斷吸溜著冷氣,疼的五官集結,那叫一個猙獰。
「你覺得,我像是普通人嗎?」
陌生人嘴角輕揚,突然,把手裡的瓶子遞過去,「作為獎勵,這瓶酒歸你了。」
向宇寧苦著臉,多想拒絕陌生人的要求。
可他又不敢。
他左右手統統骨折,只好雙臂齊上,把酒瓶夾到自己的面前。
啵的一聲。
陌生人幫他擰開了瓶蓋。
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向寧宇頓時瞪大眼眸:「這是汽油,你到底想做什麼!」
「喝下去。」
「大哥,您饒了我吧。」
驚恐的後退幾步,可誰知陌生人也如影隨形的跟過來,輕輕一推,瓶口便塞入向寧宇的口中。
咕嘟。
苦澀的汽油順著食道快速滑下。
直到一整瓶都喝光,陌生人才罷休,留下鬼魅的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向寧宇痛楚的跪在地上,手指用力挖著喉嚨,都咳出了幾滴血漬,也沒能把汽油咳出來。
慢慢的,他聲音越來越小,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時間並不會因為向寧宇的暈倒而停止,照舊向前流逝著。
夜幕降臨。
下了班之後,唐邪把檢查科的同事都帶到了芊芊大酒店,雖說還沒有完全竣工,但大廳已經裝修出來,也擺了幾套桌椅進去。
陪著大夥喝了個痛快,等回到家,已臨近午夜。
拉開門,柔和的月光投進房間。
影影綽綽的,能看到沙發上躺著個人。
唐邪掃了一眼,視線隨即眯起了一瞬。
然後,便恢復如常。
淡笑著走過去:「怎麼在這兒就睡著了?」
但,伸手的姿勢卻不是要抱人的樣子,而是……
直取咽喉!
咻!
那人影反應也極快,轉瞬間就接住了唐邪的利爪,同時,另只手掌在沙發上一拍,整個人騰空而起。
恰恰落在一道月光之中。
是張陌生的臉孔。
「這種光線下還能察覺到危險,並且悄無聲息的出手,不錯,你是個值得招募的傢伙。」那陌生人淡淡的勾起嘴角,裝逼意味十足,「你應該慶幸,正因為你這身手說的過去,那三個女孩的命保住了。」
「你也應該慶幸。」唐邪笑了笑,說道。
「哦?」
「你只是髒了我家沙發,而沒做其他胡作非為的事。」
說罷,唐邪的眼神驟然一暗。
仿佛所有的月光都暗了下來。
陌生人沒來由怔了一下,隨即獰笑出聲:「看樣子,應該先讓你明白,誰才掌握著這裡的話語權。」
身走如電,他瞬間就衝刺出去,同時手心裡寒光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