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天驕,人人嚮往得之。
師北川有這樣的想法,眾長老並不覺得意外,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師北川會如此急切的開口。
而且,師北川對唐邪的評價井如此之高。
成為萬符殿掌管大統之人。
這是將唐邪往殿主的方向培養啊!
即便是百里無痕,也用了至少一年光景,才步步得到殿主的賞識,收為關門弟子。
不過,眾人細細想來,也坦然接受。
唐邪的《金光訣》,僅有一個月的基礎,便融入他自己的劍掌功法,強勢擊敗百里無痕,這在萬符殿的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把他當做萬符殿繼承人培養,也是無可厚非。
只是,這項殊榮最終會落在他還是百里無痕的身上,這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而這時候,馬伯溫正臉色變幻,組織語言。
幾個呼吸之後,他終於開口:「北川師兄,我這徒兒乖戾的很,又喜歡惹事,恐怕難當此大任啊。」
「誰還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這不是問題。」
師北川笑著擺擺手,「殿主不僅是聖域最強的幾個人之一,更是最出眾的武者導師,再頑劣的弟子,他都能調·教出來,更何況,唐邪這種天驕,一些小缺點也可以理解。」
「可……」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金符殿,不夠格教你的徒兒嗎?」
根本不給馬伯溫反駁的機會,師北川緊接著就拋出一聲反問,堵住馬伯溫的話柄。
若論教人育人,包括陣符殿在內,六座分殿,實際都不夠格。
等於是給馬伯溫下了一個通知,立即把他氣得積鬱,七竅生煙。
「北川師兄,我看不如這樣。」
就在這時,孫全興站出來,做起了老好人,「唐邪拜入陣符殿雖然不久,但老馬在他身上,投注了不少心血,再讓他傳授唐邪一陣子,等老馬傾囊相授,再讓唐邪改拜殿主為師,你說如何?」
馬伯溫神色一閃,當即就想否定,卻看到孫全興正對他使弄眼色,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隨即,孫全興又說道:「而且,這也助於安撫無痕的情緒,你說呢?」
原本師北川眉頭緊皺,聽到這,眉間的冷色漸漸舒緩。
這倒是他沒考慮到的一點。
倘若此時就收入唐邪,對百里無痕而言,必然是個打擊。
相比較而言,更加沉穩老辣的百里無痕,才是繼承人的第一選擇,這點,在唐邪表現出更強勢的姿態之前,都不可能改變。
沉思熟慮之後,師北川終於鬆口:「全興說的不錯,那就勞馬師弟繼續指導他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我自會替代殿主,來陣符殿接走唐邪。」
「……」
馬伯溫陰沉著臉,不說話。
他沒想到,師北川會用如此難看的吃相,把唐邪從他的手中奪走。
實際上,這也是理所當然。
唐邪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敗百里無痕,這就好像把金符殿的臉抓起來,直接左右開弓的打耳光,假若唐邪成為金符殿弟子,那金符殿的顏面,也就能夠保全了。
而這時候,誰也沒想到一個尖利的聲音,會突然出現。
「不行,我不同意!」
這轉變太過迅猛,一時間,眾長老都當場怔住。
馬伯溫亦是,隨即,他頗為感激的看過去,更是一怔。
這話竟出自招炎海之口。
「招師弟,我知道你和馬師弟有過節,但你把私人恩怨帶到這裡,不太好了吧。」
水符殿的一位長老沉聲提醒。
招炎海絲毫不退卻,反而更加堅決:「這與私人恩怨無關,唐邪不能成為金符殿弟子,絕不可以。」
「招師弟,你這是何意?」
師北川不解道。
恭恭敬敬的遞出一塊玉牌,招炎海振聲開口:「唐邪此子,出身不乾不淨,而且,他是負罪之身,真做了我萬符殿繼承大統之人,豈不要成為整座聖域的笑話。」
「招炎海!」
砰的一聲,馬伯溫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站立起身,「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