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是我的錯。」
從唐邪的眉宇間,一眼就看出他的顧慮,馬伯溫長嘆出一口氣,轉瞬後,又恨又怒的轟出一拳,打在石壁上面,「我怎麼也沒想到,殿主竟然是紀常那樣不擇手段,奪取他派功法的小人!」
唐邪頗有些疲憊的笑了笑,勸道:「師父,這不怪你,只能怪真相太撲朔迷離,誰也沒想到這一步。」
「唉,那接下來怎麼辦?」
「只能逃了,殿主已經喪心病狂,一旦被他抓住,恐怕我們誰都沒有活路。」
說完後,唐邪眼中閃動著凝重的光芒,「而且,不只是我們逃,需要帶上陣符殿的師兄弟們一起逃命。」
馬伯溫頓時一驚。
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面臨的現狀。
陣符殿上上下下有千人之多,倘若只是他們走了,殿主必然會將怒火轉移到陣符殿弟子的身上,作為他們的師父,他不能置之不理。
「好,那我們現在就前往陣符殿。」
「嗯!」
快速從冗雜的密道中,分辨出去往陣符殿的道路,師徒兩人催動全速,很快便消失在密道盡頭。
而這個時候,在金符殿。
師北川面容冰冷的從殿外進來,就在剛才,他在殿外近千餘米的範圍搜尋,卻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只得先行回來,向殿主復命。
「沒找到。」
師北川沉聲說道,「當時,他們所用的應該是五品土遁符,能夠遁行的範圍最多千米,結果卻沒有半點蹤跡,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作為殿主,對整座萬符殿都了如指掌,自然清楚師北川說的什麼。
唐邪與馬伯溫兩人,誤打誤撞,遁到了萬符殿地底的巨大密道之中。
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殿主的口吻不屑:「密道盤根錯節,有著無數的岔路,他們想逃命,就只有一條路,就是永遠選擇右側岔路,最終會在象州出現。」
「我這就去象州拿人!」
「等一等。」
殿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如今,是百里暫管陣符殿吧,派弟子去通知他一聲,將陣符殿所有人,囚於地牢,聽候發落!」
現實比於唐邪所料的情況,還要更加殘酷。
在捉拿唐邪二人之前,殿主就要對整座陣符殿出手!
「是!」
師北川臉色一冷,當即加快了腳步。
不用多久,靜謐的金符殿,宛如是一台突然啟動的機器,許多弟子都行動起來。
而這個時候,在陣符殿。
莫鎧早已返回,正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翻來覆去的踱著步子。
「不知道師父突然消失,是不是與小師弟有關。」
正嘀咕著,突然,莫鎧臉色一變。
他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正聚攏而來。
呼!
一股烈火狂焚的聲音,只見那扇鋼木鑄就的房門,快速融化,如同熔化的蠟,滴的地面滿目瘡痍。
「是你!」
莫鎧瞳孔收縮,冷冷注視以這種方式出現的方斌,「你瘋了嗎!」
只見方斌手中握著一抹金光,與百里無痕所使用過的《金光訣》有所不同,方斌手中的金光,呈火焰狀,一瞬間就使得整座房間,空氣稀薄,滾燙無比。
「請馬師叔出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方斌上前一步,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只可惜,兩人都是長老的首徒,地位平起平坐,他能震懾住普通弟子,莫鎧卻不予理會。
故意裝出一副好笑的樣子,莫鎧說道:「奇怪了,我剛去火符殿時,為的就是尋師父回來,難不成,方斌你失憶了不成?」
「別跟我打馬虎!」
方斌臉色更冷,甚至都做出了攻擊姿態,「我最後問你一遍,馬伯溫被你藏在了什麼地……」
誰知,話音未落,莫鎧竟然先出手了。
一股強橫氣勢噴發出來,莫鎧如一根撞城柱般,碾壓而上:「你也配稱呼我師父的名諱!」
掌中金光如虹,殺機洞現。
陣符殿《金光訣》對陣火符殿《金光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