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唐邪很有禮貌的回了句,接著道:「既然你都說了,那是群不入流的劫匪,我為什麼要怕呢?」
君幼霜覺得,這個人肯定是瘋了。要不然他就擁有很大的本領。
離開酒館。
街上正有人討好聽雨落的劫匪。
年輕男子對他喊來的這些人同樣百般諂媚。
「陳狗,這女孩模樣很漂亮。你能幫我搞到手的話,我可以邀請你正式加入我們聽雨落。」
領頭男子絡腮鬍,眼神十分兇橫,他見君幼霜從酒館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曼妙的身材。
年輕男子叫陳洪勾,但是在絡腮鬍的眼中就是一條狗。所以有了陳狗這個外號。
陳洪勾好很為難,說:「羅爺,她可是城主的女兒。」
「那又怎麼了?」
羅獲摸著茂盛的絡腮鬍,道:「你以為我將這個四布城的城主放在眼中麼?我們聽雨落大當家,可是能直接跟五大談條件的。」這句話有很大吹噓的成分在裡面。
聽雨落可以跟藥王谷和陣符殿談條件。
但也只是談,雙方很難發生衝突,不然引起的損失是誰都沒有辦法承受的。
但是面對其他三家,聽雨落就儘量不去招惹。
陳洪勾修為薄弱,見識也很低。聽羅獲一番言語,心中已經勾畫好進入聽雨落後萬人之上的宏偉藍圖,心動不已。
「我這麼多鬍子,臉上怎麼就不長毛呢?」羅獲自言自語一番,將城中大戶討好他的物品隨手放入乾坤戒。?「這樣的話羅爺才顯得更加勇猛啊。」
旁邊手下拍了句馬屁。
「喂,陳狗,你想什麼呢?」羅獲見陳洪勾像個木頭疙瘩站在那,在他身上踢了一腳。
「我……我想起來一件事,聽說君幼霜大小姐,她可是玉墟宮一位長老的弟子。」陳洪勾說道:「這件事也不知靠不靠得住。」
「哦。」
羅獲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邊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娘嘞!
玉墟宮是五大的老大!
當之無愧,無可撼動的老大。
聽雨落在它面前就得裝孫子,裡面一群老道厲害的很。
全靠著玉墟宮從中牽制,其他四大這些年才能相安無事。
誰敢動他們!
傻子才敢招惹他們。
而且,玉墟宮內女弟子少之又少。這君幼霜長得這麼漂亮,在裡面應該備受寵愛吧。
「羅爺,要不用點迷心丹,藥王谷這些人真懂風情,啥好玩意都煉製的出來。」陳洪勾還在考慮著如何幫羅獲將人弄到手。
「迷你妹的心!」
羅獲勃然大怒,甩手一個耳光過去,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骯髒,滿腦子除了耍這些陰謀詭計,不會學點別的麼?用這種不要臉的丹藥得到人,那能長久麼?」
陳洪勾捂著火辣辣的面頰,十分委屈,說:「那,那能怎麼辦,下聘禮?」
「你這狗腦子。」羅獲氣哼哼的說:「咱們只要瞻仰著就行了,這麼簡單的事你怎麼學不會……剛才屋裡那兩個人好像跟城主的大小姐認識。」
「誰知道。」
陳洪勾可憐巴巴的說,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羅獲一臉正氣的說:「咱們聽雨落也是講道理的,心裡也懂得正義。你今天搶劫商隊確實有點過分。被他們教訓一下也是好事。」
「啥?」
「羅爺也講正義了!」
手下們瞠目結舌。
一個天天喊打喊殺,閒著無聊就想綁架個婦人瀉火的混蛋,嘴裡說出道理和正義。
那簡直就是對這兩個詞的羞辱。
「呦,思想覺悟挺高的麼?」前面不遠處傳出調侃的聲音。
唐邪不知什麼時候從酒館走出來,後面陳下菜拎著一罈子酒。
街上行人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緊忙躲開。
羅獲摸了摸鋥亮的腦門,說:「小崽子,爺爺心情好,決定放過你,算你走運!」嘴上占了便宜,覺得面子也過得去,揮手帶人就想離開。
陳洪勾眼巴巴的看著,哭也哭不出來。羅爺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