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
血煞像是從香爐里的菸絲。
它們凝聚成一縷縷,一絲絲,朝著城外的方向緩緩飄去。
雖然看著是飄,不過速度卻比較全力奔走的唐邪慢不了多少。
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有道人影快速閃了出來。
唐邪剛要一劍斬過去,發現那人是愁眉苦臉的陳下菜,道:「情況怎麼樣?」
「血旗軍死了好多,不過麻煩的是血煞啊。」
陳下菜幽怨的說:「我好可憐,城裡面不少人被血煞的毒給染上了,他們救不回來了。」
唐邪邊走邊問:「情況很糟糕麼?」
「我的兄弟啊,何止是糟糕。」陳下菜說道:「如果控制不好的話,這座城可就成了死城了。怪不得六當家能成為桎梏境二品高手,也不知是從哪兒學習到的這種手段。」
唐邪踏上城牆,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他看到一縷縷血紅色菸絲從屍體上慢慢冒出來。
唐邪問道:「殺了六當家,有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啊。」
陳下菜在一旁解釋道:「不過我覺得沒有用,因為咱們沒有控制這些血煞的手段。若是六當家不能控制它。那血煞到什麼地方就會侵蝕那的生命,要是武者被侵蝕那就更嚴重了。」
「或許有些辦法。」
唐邪記得金光決中有一招誅魔手,應該能發揮作用。
可是這種手印一旦使用,那就等於公開說明自己萬符殿逃出來的,先前嫁禍給藥王谷的計劃有可能全部泡湯。?「現在只能盡力了。」
陳下菜語氣十分沉重,充滿悲觀。
唐邪沒再說話,催動馭風訣朝城外趕去,數公里外,幾人正纏鬥在一起。
遠遠望去,就能看到地上草叢和灌木像是受了污染,已經失去生機。
「哈哈」
馬齊剛狂笑著,臉龐上滿是冰冷的笑容,道:「紀長老,我聽說你的實力應該不止如此啊。堂堂六品煉藥師,打人怎麼一點疼痛感都沒。還有君城主,到了這一步,你認為你的掙扎還有用麼?」
冷笑同時,猩紅色的手掌一轉,猛地掃出。直接和紀常的掌印結結實實撞在一起。
「砰!」
手掌間,一股磅礴浩大的能量席捲四周,空氣都震出一圈圈漣漪。
紀常喉嚨發甜,倒飛出去,落地後發現右臂上全是細密的小傷口。
「嘖嘖,憑著你們的藥王經確實能稍稍抵擋一下。但是,你的修為比我想像中的弱很多。」馬齊剛冷笑著,黑色的眼眸中忽然多了一道詭異的赤紅色光芒,掌心中爆發出血絲,朝紀常身上打去。
「快躲開!」&bp;君浩梁一拳捶在地面上。
拳勁引起大地之力,一面寬達過一米,十米多厚的土牆升起,攔在二人身前。
轟!
土牆爆炸。
馬齊剛的掌印稍滯,借著這短暫的時間紀常擰身逃開。下一瞬間,掌印打在地上,土地被腐蝕凹陷,迅速蔓延成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大坑。坑中冒著屢屢黑煙,可以想像,這一掌如果打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你們認為躲避有用麼?」
馬齊剛狂笑著說:「你們被我的血魂掌打中,身上已經中了血毒。」
君浩梁:「你騙人!」
自從女兒被玉墟宮長老看中,他也得到不少好處。
包括成為桎梏境高手。
而且他們家祖傳的地黃功是一門極強的防禦功法,就是靠著它,才能苦苦支撐到現在。
「哼哼,你們可以相互看一下眉心。」馬齊剛沉聲說道。
兩人相互看去,眉心上果真有暗紅色滲出。
而且,神識好像也受到污染。
君浩梁幾個呼吸,他發現自身催動玄兵有些遲鈍。
「放棄吧。」
馬齊剛獰笑著,下一秒,眼中驟然亮起凶光,朝後面躲了出去。
剛才所處地面炸開。
龍子劍一刀斬向蒼穹,劍芒落向遠方。
「好險。」
馬齊剛驚出身冷汗。
原本以為小小的四布城很容易就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