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星海廣場,九龍火鍋店。
作為連州老字號的火鍋店,即便到了夏季,這裡的生意依舊熱火朝天,桌桌客滿。
一夥痞里痞氣的中年人正圍著一張大飯桌放聲嬉笑,全然不顧周圍人的感受。九龍火鍋店雖然門面不小,但店裡的布置和普通大排檔沒什麼區別,算不上什麼高雅場所,按理說吵鬧點倒也沒什麼。但老闆為了騰地方多賺錢,把客人之間的桌椅排的很緊湊,導致鄰桌的客人很容易發生肢體接觸,而這伙像極了黑社會的痞氣中年人不僅放縱聲色,還把各自的座椅挪的很開,強行占了很大一塊地方,嚴重影響了鄰桌的客人用餐。
不過其他客人一看到他們臂膀上紋的刺青就只能敢怒不敢言了,都想著趕緊吃完走人。這伙老流氓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居然玩起了用猜拳去決定誰去挑逗附近年輕女孩的遊戲,直接把後桌的一夥大學生嚇得落荒而逃,這幫老流氓見狀紛紛大笑起來,面紅耳赤地開起了黃腔,說著污穢不堪的葷段子自娛自樂,弄得周圍的客人各個眉頭緊鎖。
這時,又有一夥年輕人坐到了他們後面,這幫老流氓肆無忌憚地把目光投了過來,發現全是男性之後,甚感掃興,當面發出了嘆息聲。這伙年輕人似乎並不害怕前桌的老流氓,面不改色地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老流氓中有一個光頭佬嫌坐的不夠舒服,把座位又往後挪了一挪,肥碩的身軀直接靠在了後椅上,一副吃飽喝足的醜態。坐在他後面夾菜的板寸頭青年不由面色一僵,回身拍了拍光頭佬的肩膀,指責道:「大叔,你能好好坐嗎,你這樣我怎麼吃飯啊?」
光頭佬聞言大怒,騰地站了起來,指著寸板頭青年的後腦勺挑釁道:「我特麼就喜歡這麼坐,你不服?不服憋著!」
光頭佬長得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看上去兇悍至極,而這板寸頭青年不過中等身材,看起來不諳世事,附近的客人都為這位板寸頭青年捏了把冷汗,生怕他為了逞一時之勇而挨揍,這光頭佬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下手肯定沒輕沒重。
發現板寸頭青年不再吱聲,光頭佬輕蔑一笑,打算就此作罷,誰知板寸頭青年的同桌夥伴們全都站了起來,沖他吼道:「你找死是不是!」
光頭佬面露獰笑,沒想到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還挺講義氣的,不用他多說,他身後那幫兄弟也紛紛站了起來,論人數、氣勢都是他們這邊更勝一籌。
眼看兩伙人劍拔弩張,作為當事人的板寸頭青年突然擺了擺手,對同伴們說道:「行了,大家都坐下,我們是斯文人,我草泥馬的!」
板寸頭青年話說到一半,突然拿起桌上的碗盤,一個急轉身,將盤子狠狠地砸在了光頭佬的腦門上,四分五裂。
光頭佬目瞪口呆地摸了摸額頭上淌的血,勃然變色!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水果刀,剛要上前拼命,一把亮銀色的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把刀收起來,我不想見血。」板寸頭青年冷笑道。
光頭佬不以為然,嗤笑道:「你當我是傻叉嗎?我們華夏國的槍械管制世界聞名,你拿個玩具槍還想唬老子?」
嘴上雖這麼說,光頭佬卻沒敢再輕舉妄動,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們連州省的省長姓什麼?」板寸頭青年冷笑著問道。
「姓李,怎麼了?」光頭佬皺眉道,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我也姓李,我叫李想。」板寸頭青年顯擺道。
「真是不要命,居然敢得罪我們李哥!李省長的孫子是你惹得起的嗎?」李想身後的小弟們附和了起來。
一聽對方是省長的孫子,光頭佬這夥人頓時氣勢全無,首當其衝的光頭佬趕緊獻媚一笑,點頭哈腰道:「原來是李少爺,失敬失敬,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個小人物計較。」
「你覺得現在道歉還有用嗎?!」李想冷笑道。
「您這頓飯我請了。」光頭佬尬笑道。
「你特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