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紫檀姑娘的住所。」老闆娘帶完路,恭恭敬敬的道:「您裡面請,現在裡面沒人。」
顧玄謹點了點頭:「有勞。」
老闆娘下了樓,顧玄謹才敲門。
「誰?」屋內,女子聲音有些發顫。
「紫檀姑娘,我是上次與您見過的金吾衛指揮使。」
門不一會兒便打開了,紫檀今日依舊著綠色的衣服,頭上戴著一枚紅珊瑚簪子。
顧玄謹手上拎了一個禮盒,橫豎看上去得有兩寸。
「這是送你的。」顧玄謹上前道。
紫檀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躬身道:「多謝大人。」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顧玄謹貼心得把門關上。
紫檀肩膀卻是幾不可聞得顫了顫。
顧玄謹視線定格在她得身形上,不錯過每一個細節。
幸好他在現代的時候,喜歡讀一些心理以及推理得書,再加上這四年來勤奮刻苦,現在破起案子時,得心應手。
「紫檀姑娘。」
「哐當」一聲,顧玄謹將腰上佩刀放在桌上,發生一聲響。
紫檀一怔,隨後又恢復如常。
「打開禮物看看吧,這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禮物。」顧玄謹道。
紫檀顛了顛這禮物的分量,有點重,肯定不是金銀珠翠的東西,她實在是猜不出來,這才無奈又被迫的拆開禮品盒。
盒子打開了。
「啊!~」紫檀驚叫,「這,這顧大人,您這是何意?」
只見散開的盒子中間,一顆完好卻腐爛的心臟立在中間。
紫檀實在是被嚇得破了膽,一時只在原地怔怔,不敢越上前半步。
顧玄謹卻像是早已習慣了一樣,他走上前,將心臟拿與手中,向紫檀走去。
紫檀步步後退,最後像是天塌了一般,坐於床榻上,大氣都不敢喘,臉上揚起一陣被驚嚇得紅暈,雙手撐在背後,一副大受驚嚇得樣子。
「這可是你相好寄給我的。」
「我今日拿來,只是想請教紫檀小姐一番。」
「你可知,這心臟上的三個孔是什麼扎的?」
顧玄謹說到這,紫檀渾身瞬間散了架一般的鬆懈開來。
「哈哈哈哈哈」隨後,她像是瘋了一般,忽然大笑起來。
「我不懂顧大人在說些什麼?」她像是突然變了個人,語氣都變得猖狂了。
「顧大人從小生在金銀窩裡,哪裡懂得我們底層人的辛苦?」
「哦?說來聽聽。」顧玄謹做出一副頗感好奇的神情。
「我那父親,每日在賭場上逍遙快活,氣死了我母親,隨後因為欠賭債,要把我賣去青樓。」
「那張啟該死,他每日趁我父親離開,總是闖入我家裡,對我百般羞辱踐踏。」
紫檀說到這,臉上只現出猙獰。
顧玄謹微微嘆了口氣。
他一時間不知道這案子,誰是兇手重不重要了。
他理解她,可是卻幫不了她。
「劉郎待我是天下唯一好之人,人不是他殺的,是我殺的。」
「我恨那張啟,他死得其所,活該被挖了心,捅了兩刀。」
「你知道他死的時候的樣子嗎?」
「他被吊起來,向我求饒。」
「哈哈哈哈,他也有求人的時候,該死的人販子,該死的他該死!該死!」
紫檀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一通發泄完,卻又像是泄了氣。
「劉根生中了自己的銀針毒,恐怕是凶多吉少。」顧玄謹道。
「你說什麼?」紫檀突然起身,連顧玄謹手中的心臟都忽略掉。
「你想替他頂罪不是嗎?」顧玄謹問她。
紫檀卻不動聲色,斬釘截鐵道:「人本就是我殺的,何來頂罪一說。」
顧玄謹指著心臟上的三個孔,道:「這可不是你一個女兒家能有得力氣。」
「女人怎麼了?」
「就不配有這力氣?」紫檀冷哼了聲,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