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光大亮,正值辰時(早上八點)。
顧玄謹和洛英洗漱完,吃過早飯,便趕去慎刑司。
江臨也跟著來到,唯獨左青還遲遲未到。
「這傢伙,不踩點不來。」顧玄謹道。
江臨笑了笑:「主君說的是。」
顧玄謹手上拿著卷宗,仔細翻看昨日訪問到的東西。
「昨日我們去了劉根生家裡,我認為這個人很奇怪,他說的一些話和賣豬肉鋪的老闆對不上。」
江臨:「我們也去訪問了紫檀的爸爸紫冤。」
「他大概70多歲,因為好賭博,長期宵禁十分耗在賭場內,黑眼圈濃重,骨瘦如柴。」
「我們給他問話時,不知是他平時賭博多了,還是因為什麼,總感覺他心神不靈的樣子。」
「一個賭徒,怎會心神定?」左青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這點踩得不錯。」江臨道。
左青:「彼此彼此。」
兩人一通「寒暄」,隨後江臨繼續道:「他在死者死亡的當日,確實是把女兒賣給了死者,不過是非法賣的。」
「據他所說,劉根生當日也來了,還求了他。」
「但是他因為賭資缺乏,還是把女兒賣了。」
「據說,當日,劉根生和他們打了起來。」江臨繼續道。
「沒錯,不過如果紫冤是兇手的話,他並沒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可以暫且排除。」左青繼續道。
「嗯。」顧玄謹點了點頭,隨後道:「根據我們昨日探查的結果,我覺得劉根生作案的動機大,人也很可疑。」
「當我問道他寅時去哪的時候,他說自己在家,但是豬肉鋪的老闆卻說他往家裡的右邊巷子拐去了。」
「那右邊的巷子通往兩條路,一處是他家,還有一處就是花樓。」
「雖然他的鄰居王二說他在家,但是那個王二卻不可信。」
顧玄謹話剛說完,外屋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大人,我查到了!」來的是一名暗衛,隸屬金吾衛麾下,他穿著一身黑色制服,從頭黑到腳,臉上還帶著黑色的蒙面布。
來者向顧玄謹行了禮,隨後報告道:「啟稟大人,我昨日去了西市的典當鋪,確實看見有一個叫王二的傢伙,典當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都十分珍貴,像是達官貴人家典藏的一樣,隨後他還換了兩個金餅。」
「什麼?金餅?」左青疑惑,「那玩意兒達官貴人都不一定有,他又是從哪得來得?」
「我想,應該是有人給他得,而且他最近頻繁去賭坊,還認識了紫檀他爹,兩人都是賭徒,看起來關係也很好。」
顧玄謹聽了這番報告,心中有了數。
想必這劉根生是有莫大得懷疑了。
「那金餅多大,可有多罕見?」顧玄謹問黑衣人。
「「屬下找那老闆換了一塊,大人您瞧。」黑衣人上前將金餅遞給了顧玄謹看。
顧玄謹拿在手裡,顛了顛:「這確實是達官貴人都罕見有得東西。」
「你剛剛說那王二和紫冤在一起?」顧玄謹道。
「是的,而且兩人似乎關係甚好。」黑衣人答。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繼續盯著那兩人。」顧玄謹道,揮了揮手。
「諾。」黑衣人行李拜退。
~
內管內,四人一齊坐在案桌旁,上面畫著五六張圖像。
全是人面畫。
顧玄謹將幾個人面畫釘在一張板上,隨後標出幾人得關係。
洛英這下看的明白了,顯然現在最有可能行兇得想必就是劉根生了。
還有一位紫薇姑娘沒有見。
過了大約一盞茶得功夫,江臨猜測,「我想最近劉根生可能要逃跑,另外我們得見一面紫薇姑娘,她是當晚離死者最近的人,想必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顧玄謹和左青一致地點了點頭。
~
午睡時分,洛英就趴在桌上睡著覺。
醒來時,見顧玄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