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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搖眼眸充血，直視妹妹蘇小謠，他雙手死死按住蘇小謠的肩膀，質問道：
「那你為何還要喜歡一個假的呢？
你喜歡才華，可他的才華，也可能是假的。
他可能真面目之下，是個長相醜陋的人。
他可能所有的樣子都是裝的。
他暴戾，狂悖，狠毒殘忍，淫邪，殺人如麻，手中沾了無數鮮血...
這些你都不知道，你都不清楚，你喜歡他什麼？」
蘇小謠眸光顫顫，她也不知道她喜歡趙無疆什麼。
她知道有很多理由，可當她真正去思考這些理由時，她才發現，理由化作了朦朧的感覺，繚繞在她心尖，她卻說不出來。
你喜歡他什麼？
能說出來的是欣賞，說不出來的才是愛慕。
她不知道她喜歡他什麼。
「你看，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蘇雲搖愈來愈激動，面目漸漸扭曲：
「你的喜歡，都是錯覺，是他之前的撩撥，是他事後的冷漠讓你不甘心，讓你惦記他，從而產生了錯覺。
他也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困苦自己呢？」
「哥...我知道了...」蘇小謠抿嘴苦澀一笑。
「不...你不知道。」蘇雲搖一把將蘇小謠摟入懷中：
「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
我絕對不會讓你困苦，絕對不會讓你傷心。」
「我知道的，你一直很疼我，從小就愛護我保護我。」蘇小謠心緒低落，眸光低垂：
「謝謝你，哥。」
蘇雲搖將蘇小謠愈摟愈緊，渾身都在顫抖，連呼吸都帶著顫音：
「小謠，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哥，你抱疼我了...」蘇小謠感受到兄長蘇雲搖雙臂的力量，她緊緊蹙起眉頭，同時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兄長的手似乎摸向了女子身上嬌柔的地方。
她猛然推開了蘇雲搖，眉頭擰巴在一起，難以置信看向自己的兄長，顫聲道：
「哥...你在做什麼？」
「小謠...你聽...你聽我解釋...我...」蘇雲搖喘著粗氣，面目有些悲傷且扭曲，他雙手顫抖無處安放：
「我...我...我會愛你，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的...我...」
蘇雲搖結結巴巴說著，突然之間，面目扭曲，猛然撲向妹妹蘇小謠，雙臂將蘇小謠緊緊錮住，臉龐狠狠湊去，想要親吻蘇小謠的紅唇。
「咚！」
蘇小謠用額頭狠狠撞在蘇雲搖的口鼻處，額頭磕出殷紅鮮血，她滿眼驚慌和悲哀，清淚滾落，梨花帶雨，淒聲慘呼：
「哥...」
蘇雲搖吃痛，面目更加扭曲，眸中都是偏執癲狂，他依舊死死摟緊妹妹，口中不斷安慰：
「不怕不怕...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會保護好你的，不怕不怕......」
蘇小謠想要掙扎，可這一次不像第一次那般那麼容易掙脫，她怎麼用力都撼動不了禁錮的雙臂，她再次咬牙用腦袋撞去，撞得蘇雲搖鼻血橫飛。
蘇雲搖鼻腔血流潺潺，他微眯著眼，眸中的癲狂似乎消失了，神色也冷靜了下來，雙臂緩緩鬆開。
但下一刻，他狠狠一巴掌扇在妹妹蘇小謠臉上，將蘇小謠打得一個踉蹌，他哼了一聲，冷笑道：
「賤人！
裝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風花雪月的故事你沒少看，讓人臉紅心燥的床幃趣事，你莫非不知？
非得裝什麼情深純真，守身如玉？」
蘇小謠嘴角滲出血跡，她髮絲凌亂，淚水滿臉，眸光儘是悲哀。
哀莫大於心死，她抿著嘴向兄長搖了搖頭。
「小姐？少爺？」屋外有家僕聽聞動靜趕來。
蘇雲搖回眸看去，滿臉陰鷙，怒喝道：
「滾！」
第1446章 哀莫大於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