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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ACE【王牌】(26)

    「這是全隊成員——不管有沒有上場比賽——留給你的葡萄糖漿。樂筆趣 www.lebiqu.com」見上板著臉說,露華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趕緊對房間中的球員們道歉。

    翼擦著汗對她笑笑,森崎大度地擺了擺手;日向和若島津進了診療室,只留給她一對傲嬌的背影;來生笑著遞給她心心念念的成績統計冊,露華趕緊看上半場的比賽數據。

    上半場第25分鐘,施耐德接到卡魯治傳中,個人反越位成功,在門前與若林形成單刀,射門得分。

    上半場第44分鐘,岬接澤田傳球射門,翼在球門前參與助攻,最後由岬頭球得分。

    控球率基本五五開,射門和角球次數是8比4,德國隊是日本隊的兩倍。沒有紅黃牌,沒有越位,松山和德國後衛瑪雅各得了一次口頭警告。

    上半場比分最後定格在1平,但是露華看不懂日本隊的這個得分記錄,她喊來澤田問:「這粒進球到底是你助攻,還是翼君?」

    「應該是……翼學長。」不知為什麼,澤田不敢看露華的眼睛,對著桌子說,「翼學長和岬前輩一起踢進的。」

    首發球員們現在都坐在椅子上接受按摩、補水,商討下半場的策略,翼和岬一人拿著條毛巾,湊在一處說話,兩個人卻時不時地向她這兒看一眼、再看一眼,見上領隊沒有喊集合,露華就拿著本子走過去,直接問道:「說說這個進球唄,怎麼得分的?」

    德國隊的守門員是那個魁梧的程咬金——迪達·穆勒,露華對於他巨大的塊頭,和那近乎野獸般靈敏的反應記憶猶新,昨天一場比賽下來,他的防守表現完全沒有死角,相關資料又少得可憐,露華給的建議是「不要浪費機會,儘量一擊即中」。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得分的,卻對得分方式非常好奇,為什麼說這球是兩個人一起踢進去的?


    翼和岬相視一笑,翼笑著指指桌上的杯子:「想知道嗎?你先把糖水喝完呀。」

    為什麼人人都在跟她提條件?露華苦著臉看著那杯顏色反胃的飲料,用最真誠的語氣說:「我——剛輸了四大瓶藥液,那是2升水啊,2升!實在喝不下了!」

    但翼和岬都不為所動地看著她,一個目光如炬,一個沉靜如水,只用眼睛傳達著「沒得商量」。

    「這樣吧,」露華咬著牙說:「這場比賽結束前,我一定喝光,我保證。就算你們不說,待會我去看錄像回放,也能知道的。」她指著一旁工作人員手拿的攝像機,提醒他們。

    翼「啊」了一聲,轉頭去看,似乎想要把攝像機搶過來;岬則「噗哧」笑出聲來,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露華的臉,發現氣色比上午有所好轉,於是放了心,就鬆了口:「這個進球其實——挺懸的。」

    隨著岬的娓娓道來,和翼的比劃,露華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樣一幅激烈的畫面:上半場進行到尾聲時,日本隊多人壓上,德國隊全面防守,球門被圍得水泄不通。球由日向傳遞給澤田,再傳給球門前的岬,他來不及停球,撲上前去頭球攻門,穆勒也伸手抓向同一個方向,岬在心裡說著「要糟」,球已經被他用頭頂了出去,眼看著要被穆勒沒收於掌中時,突然從他背後傳來一股大力——岬和球一起跌進了德國隊的球門裡。

    鏡頭轉回岬的頭球前:澤田把球傳到網前,角度極小,翼拼命閃躲拉扯著他衣服的德國後衛們,他執著地追著球往前沖啊沖,心裡想著無論有沒有同伴接到這球,就當是他在接應射門了。跑到球網前,看到岬正在頭球打門,翼來不及收回腳步,只能把頭儘量偏向一邊,不要讓兩顆腦袋撞在一處。結果就是他一頭撞上了岬的脊背,把岬和他剛打出的頭球一起撞進了德國隊的球門。

    這樣也行?露華啼笑皆非地看著翼和岬,兩個人都用無辜的眼神回應她,岬抿著嘴笑:「我們沒人越位,也不是衝撞守門員,裁判吹了得分。」

    露華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膀,什麼也沒說。這球的確——太僥倖了,也不會再有第二次成功的可能,要趕緊制定進球戰術。她立刻埋頭研究數據,在本子上圈圈點點,將更衣室里的其他人、甚至鋪天蓋地的汗味都拋到了腦後。

    石崎大著膽子湊過來,伸出一根指頭捅捅露華的肩:「呃——」

    「拜託,不要用那種臨終關懷似的眼神看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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