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頓時悄無聲息,每個人的視線都凝聚在講台前方,友阪老師省略了作文開頭,用舒緩的語氣開始朗讀:
「致我親愛的朋友:
「打碎時光的沙漏,翻到初次邂逅的那天,斑駁的記憶深處映下星光點點,我看到一個為夢想而盡情揮舞雙翼的少年身影。一筆閣 www.yibige.com」
「喔,是給翼君的!」大嗓門石崎抄著作業,耳朵也沒閒著,心急口快,脫口而出,破壞了教室剛剛醞釀出的一絲夢幻氣氛,女生們紛紛投來飽含責備的眼神。翼好不窘迫,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友阪老師微笑,接著念道:
「如果我是作家,我要用最華麗的辭藻,描述出你卓越的球技;
「如果我是畫家,我要用最鮮艷的色彩,渲染出你清澈的眼眸;
「如果我是歌唱家,我要用最動聽的音符,表達出你追逐夢想的赤子之心;
「如果我是藝術家,我要用最流行的元素,塑造出你雄鷹振翅的颯爽英姿;
「你的汗水倒映出剛毅果決的線條,你的呼吸呈現著行雲流水的軌跡,你的詞典里一直空缺畏懼與軟弱,你的天空下永遠沒有悔恨與抱怨。
「你最有魅力的,是你的笑容。每每身陷逆境依然露出那陽光的笑時,讓所有人都知道,令我們刻骨銘心的,不僅僅是你高超的技藝,還有笑容里包含的堅韌與頑強。因此使得我與所有愛你的人一起,把目光聚焦在你身上,讓心長久追隨你,奔跑在同一條尋找夢想的路上。
「認識你之後,我從一個彷徨迷惘的女孩,逐漸變成一個敢於奮鬥的人;是你告訴我有許多未知的事物並不可怕,更重要的是如何去靈活運用自己擁有的技巧;是你啟發我一個人貴有夢想,為之付出不懈努力,任何時候都不可輕易地放棄。
「是你,讓我讀懂奮鬥的真諦;
「是你,讓我明白堅持的可貴;
「是你,讓我感受友誼的燦爛;
「是你,讓我領略勝利的光輝。
「因為有你,我可以將疲憊的鬥志重新燃起;
「因為有你,我能夠讓希望的花蕾再度綻放。
「因為有你,我用心靈深處最虔誠的聲音感謝上帝,感謝他讓你這個精靈化作一個跳躍的音符,在火熱的綠茵場上敲出強勁的青春節拍;感謝他讓我們擁有你,擁有了可以寄託夢想的人。
「因為有你,我洗滌了過去,模糊了痛苦,蕩漾了未知,加載了希望。我們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奔波、輾轉、堅持,每當自己有所突破時,總是想第一個對你說聲『謝謝』。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一個同學、朋友那樣簡單,而是一座屹立不倒的精神豐碑。
「希望你擁有健康快樂的生活。也許這份心意無法直接傳達給你,但我相信,我對你的支持,一定會讓你增加一分信心。當大家在你的鼓舞下奮力拼搏時,當你和隊友歡慶勝利時,當你向著另一座高峰攀登時,請你記得,我會在電視機前、在觀眾席上、在留有你足跡的草地間,默默地為你祈禱。我會永遠眺望你。」
友阪老師念完全文,十幾秒鐘內,教室里仍回味著一片寂靜,爾後不知是誰帶了頭,爆發出一片毫無徵兆的熱烈掌聲。
「老師認為,不需要猜測,已經可以公布答案了。」班上同學邊笑,邊七嘴八舌地說出「大空翼」後,友阪老師果然念了翼的名字,把那幾張稿紙遞給他,笑著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祝賀你,收穫了多麼可貴的友情!」
隨後,友阪老師又念了十幾篇寫給女生的書信片段,有的寫了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的趣事,有的露骨地稱讚了對方的容貌、身材,還有幾封乾脆就像石崎說的,寫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圖。大家邊笑邊努力地猜,許多封信描述清晰,一猜就中,一些信的收件人不是本班女生,遣詞造句卻非常優美,每個收到信的女生臉上都紅紅的。
有幾個能一邊看著收信人微笑,一邊心裡暗暗留意特定對象的有心人——比如早苗,她發現兩件事:那之後,友阪老師沒再念過其他寫給翼的信。然而當天放學後,翼收到的書信數目卻是全年級最多的。可能其他作文都寫得比較樸實,沒有與開頭那篇的文筆相媲美的能力吧。
再有就是,她注意到露華也收
第三章.浪漫小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