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凜冽似刀,吹在臉上又如同萬針攢刺。不僅痛,還壓迫得人呼吸困難。唯有背過身去,才能勉強喘息幾口。
&長,前面全是雪山,連成一片,沒有路了。」一個身披獸皮的大漢匆匆走過來,臉上皴紅的皮膚都被凍裂了,亂糟糟的鬍鬚糾結在一起。
&黎族竟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嗎?」老族長花白的鬍鬚一陣抖動,雙眼泛紅,透著幾分絕望的色彩,「不當他們的奴隸,就只能被驅趕到這些地方來!無論如何都是死!」
大漢也嘆了口氣:「巫師大人被九黎族殺死了,沒人認得出星相,我們只能亂走一氣。沒想到竟然走到了絕路。這地方連只鳥都沒有,,估計還沒有部落走過這麼遠。」
老族長回頭看了看殘存的幾百個族人,一陣心酸:「就沒有哪位神明能救救我們嗎?」他摩挲著脖子上獸骨和玉石串成的項鍊,希望從中得到一絲慰藉。那是死去的巫師留下的唯一遺物。
忽然有萬丈金光穿透寒風,照射到他們身上。霎時間暖意融融,如臨三春,所有人連體力都比之前強了很多。
金光中有一位看不清面目的神人在開口說話,聲音清冽如甘泉,威嚴如獅吼:「爾等可願去一處風調雨順、水草肥美之地?」
&意、願意!」老族長忙不迭地說,「神明仁慈,求您救救我們吧!」
&佛慈悲,如你所願。」神人大手一揮,金光將老族長的部落悉數裹挾起來,轉眼之間送到了數千里外。
等到金光散去時,出現在整個部落面前的,是一片郁郁青青的草原,河流從旁邊流淌而過,遠處還有覆蓋著森林的小山,跟之前的窮山惡水相比,宛若天堂。
老族長眼前擺著一尊木雕神像——他從未看過這樣的神像,清淨、莊嚴、慈悲,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情平靜下來。
&之名號,阿彌陀佛。」金色神人的話語猶然在耳,如獅子吼,如雷鳴,如泉涌。
……
我靜靜地盤坐在洪荒東部與西部接壤的地方,不時有一道金光飛入我體內,又再度飛出。
唉,難得身為反派人物做好事,留得還是接引師兄的名字。
沒辦法,誰叫我是准提「道人」呢。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身為佛教二把手,連個正經佛號都沒有。只有一個準提「菩薩」的稱號,還不經常使。我整天搞成個道人樣子四處亂走,居然是為了傳播佛法,難怪別人都不信。
總之,我坐在這裡,暗中施展化身萬千的法門,把靠近洪荒西部的人族想辦法徹底帶到西邊去。具體方法因人而異,反正是沒有強搶,不然會引起東方諸聖的注意。
比如有些小部落因為環境艱苦活不下去,結果有金色神人指引他們去西方啦。
比如部族巫師占卜該遷徙去哪裡,最後烏龜殼上的裂紋顯示「一路向西>
比如部落戰爭,落敗的一方漫無目的地逃竄,祈求能有一個庇護之地,最後「稀里糊塗」地跑到了西方啦。
……
我堂堂聖人,也是蠻辛苦的,整天忽悠凡人去西方,還得在路上看護他們的安全。最後呢,這些部落都在崇拜接引師兄。真是吃力不討好。
咦?不好!他怎麼來了?!
熟悉的氣息傳來,我立馬知道來人是誰——主角天玄。
但是這時候想走也晚了。我能察知到他,意味著他也能感知到我。聖人神通,轉瞬既至。
果不其然,我再一抬眼的時候,看到主角天玄靜靜地立在我面前。
&個青年道人破空而來,頭戴金冠,腳踩雲履,身穿月白道袍,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儀表堂堂,白衣勝雪,自有一番出塵氣質。只見他手提寶劍,慨然而歌道:
混沌從來不記年,盤古還在混沌前。三花五氣胸中坐,天地玄黃無極尊。誅神寶劍手中握,混元之中吾稱尊。縱橫天地又何為,宇宙之中任逍遙。」
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這次印入我腦中的外貌描寫這麼多啊!作者絕對是為了湊字數吧?
而且月白道袍依舊白衣勝雪,完全是照抄前一次,都沒有改。
另外,那首詩是怎麼回事?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麼爛的詩。四句念起
10.四清立教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