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千鶴道長,昔日一別後別來無恙否?」
「托大師的福,一切安好。筆神閣 bishenge.com」
「喂,和尚,我們師兄弟多年未見,你來湊什麼熱鬧,還擱這咬文嚼字,你要是閒得慌,自己回家敲木魚去。」
看著身旁擠過來的一休大師,四目道長有些不自在,這禿驢不會在師弟面前揭我去年的短吧!
對於四目道長的冷嘲熱諷,一休大師早就習慣了根本不以為意,千鶴道長作為四目道長的師弟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看著氣氛變的怪異起來的場面,隨在一休大師身後的秦慶無奈的撇撇嘴,隨後出言轉移了話題。
「好大的鐵棺啊!師傅,棺材不都是木頭做的嗎,怎麼會有人用鐵棺裝先人,這會不會有些犯忌諱?」
沒錯,你沒看錯,不是銅角金棺而是鐵棺,黑黝黝的鐵棺,比之影視上黃燦燦的金棺,這口鐵棺更顯詭異。
棺材上的紋飾非是普通的壽紋或龍鳳紋,而是雲紋,聯結成片的雲紋,雲紋這玩意可是符籙上的標配啊?
另外,拉車的也不是東南西北加四個民勇,而是兩頭溫順的的大水牛,外加民勇們用的傢伙也不是影視中的紅纓槍與腰刀,而是帶著明晃晃刺刀的步槍。
雖然與影視中嚴重不符,但在秦慶看來這才是這個年代遠行之人該有的形象,鐵棺沉重再兼山路崎嶇,靠人拉車,一天能走二十里路就算多的了!
再者,自清末開始槍支老早就泛濫於華夏大地,這些兵勇既然是在復辟之後的前清皇親手下混日子沒理由不抗槍反而舞刀弄劍去。
這年頭反對復辟的有識之士們多了去了,難保沒有那麼激進派想用手中的槍炮,送一兩個所謂的皇親去見老佛爺。
「鐵棺封存,墨斗纏身,這棺材裡面是殭屍?千鶴道長這是為何?」
順著秦慶的問題,沉靜在故人相逢里的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這才注意到這隊隊列里不同之處。
「沒錯,正是殭屍!」
「師弟,既然你明知道裡面是殭屍,為什麼不就地燒掉他還帶著到處走動,世道不靖人心不古很容易出事的?」
「師兄,師門規矩我都記得,可這具殭屍身份太過特殊了,燒不得啊!
他本是皇室宗親,又與辮帥張勳相識,大清能夠成功復辟再造江山,他出力不小。
若非多處奔波體內生了速疾藥石無救,未必不能在紫禁城裡坐一任閣老。
如今他雖然亡故,但在紫金城里端坐的宣統帝可沒忘了他,特下旨准他陪葬東陵。」
「怪不得他死後會有一口氣咽不下去化為殭屍,原來是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卻沒命去享受,哎,酒色財氣人間劇毒啊!」
「大師慎言,兵甲凶烈啊!」聽到一休大師的感慨千鶴道長趕忙出言相阻,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休整的兵勇。
見狀,都是老江湖的四目道長與一休大師那能不明白情況。
「師弟,苦了你了。對了,既然知道棺材裡是殭屍,為何你不把這靈車的頂給揭開,讓棺材曬曬太陽減減屍氣?」
一直防備自家師傅當豬隊友的秦慶,聽到四目道長突然出言當起了豬隊友,頓時有些斯巴達!
「對啊,多謝師兄提醒,東南西北,你們四個把靈車的車頂揭開。」
發現事情正在以莫名的形式向原本的軌跡發展,秦慶登時挺身而出了:「道長,依我看車頂最好還是別揭。」
「嗯?這位小兄弟是?」
「劣徒秦慶,秦慶還不上前來見過千鶴道長。」
「是,師傅,道長安好」
「師侄安好,不知師侄為何出言阻攔,需知陽光對於屍氣的抑制可是很大的。」
對於秦慶的出言阻攔千鶴道長雖然有些不解,但卻把話頭攔在了自己身上,未曾引出提起此意見的四目道長,如此倒是讓秦慶對其高看一眼。
「如今是七月,不知道長以往可曾在七月來過此方地界?」
對於秦慶的提問不僅千鶴道長有些摸不著頭腦,就是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都有些迷惑不解。
「師侄說笑了,我往昔就在離此不遠的茅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