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傑道:「也不盡然。發現帽子的地方水淺,藏不下這麼大的娃娃魚。而就剛才那條娃娃魚襲擊我們的情形看,娃娃魚進食一次,至少幾個月用不著再進食,不可能立馬再捕食。由此看,只能斷定他曾經來過這裡,至於是否被娃娃魚給吃掉了,可能性不大!」阿昌也覺得夏宇傑分析得在理,於是三個人繼續沿山澗搜索過去。
傍晚時分,地勢越來越高,山澗變成一條數十米高的瀑布。再往前走已經沒路了,三個人不得不離開山澗。剛行到一處岔道口,大黃突然又大叫起來,他們忙順著大黃狂吠的方向搜尋過去。
這時,空氣中飄來一陣血腥味,而且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濃。當他們來到路邊不遠的一道灌木叢前時,發現裡面躺著一個中年男子的屍體,小腹、胸部有幾處刀傷。隨後他們又在附近找到一副撈魚的撈網和一隻魚簍,簍口罩作用竹須編的蓋兒,裡面盛著一條半死的娃娃魚。從案發現場分析,死者可能是附近的山民,到澗下捕撈娃娃魚,在回去的路上遭到偷襲。一個捕撈娃娃魚的山民,能招惹誰呢?夏宇傑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遇到潛逃到這裡的張全佴。張全佴擔心山民會說出他的行蹤,便趁山民不注意時突然拔出刀來將山民刺死來了個殺人滅口。阿昌指著那條還活著的娃娃魚說:「這傢伙肯定還沒跑遠,我們順著這條路追進去肯定能追上他!」
夏宇傑道:「你們覺得他會走這條路嗎?」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是啊,張全佴既然擔心山民說出他的行蹤才將山民殺死的,那麼山民的屍體離路邊不遠,不是同樣暴露了他的行蹤嗎?隨後,三人又在附近地上發現了拖動物體的拖痕,表明這裡並非殺人第一現場。罪犯將被害人的屍體拖到這裡來,顯然是布的一個疑兵計!事不疑遲,三人連忙折回來,順著另一條路追進去。
眼看晌午已過,由於這次出來得倉促,一點準備也沒有,三個人的肚子不覺「咕咕」直叫。幸虧阿昌出來時帶了幾個飯糰子,三個人胡亂吃了些,繼續向前追去。
不一會兒,三個人來到一塊平緩的斜坡前。阿昌無意間一扭頭,發現一隻獐子在坡邊吃草。雄性獐子肚臍近旁的香囊中能分泌出一種香料麝香,這是一種名貴的中藥材。獵人出生的阿昌一見,眼裡立刻透出驚喜的光芒。他趁獐子還沒發現他們時,悄悄地繞到背後,舉起了獵槍。獐子聽見響動,警惕地朝身後張望了一陣,朝小李這邊一陣狂奔。當獐子跑到跟前時,藏在灌木叢中的小李突然猛撲上去,一把抓住了獐子的後腿。不想獐子回過頭來,朝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小李疼痛難禁,不得不將手鬆開,獐子轉眼跑得無影無蹤了。阿昌過來一看,見他的胳膊上被咬了一排清晰的牙印,被咬破的地方血淋淋的直往外淌,忙扯下一塊布打算替他包紮。夏宇傑忙阻止說:「獐子牙齒有毒,弄不好會發炎的!」於是鑽到樹叢里找了些藥草嚼爛替他敷上,小李胳膊的疼痛果然減緩了許多,只是那種草的氣味十分刺鼻。
就在這時,忽然附近的樹林裡傳來一聲槍響。三人不由吃了一驚,忙朝響槍的地方奔去。當他們來到一道山坡前時,只見一處的草叢中躺著條野狗,腦袋被槍擊穿個大洞,鮮血仍汩汩地流著。隨後他們在一棵大樹的旁邊發現一顆手槍彈殼,當地獵人顯然不可能有這種槍,肯定是張全佴!三個人不由沿著被絆倒的雜草跡痕追了上去。他們一口氣追了四、五里地,哪有張全佴的影子?張全佴就像鑽天入地了一般。三個人又累又餓,不得不在一道石崖前坐下來打算歇會兒。
就在這時,前面林子裡出現只野山羊。三個人到現在還水米未進,對老天爺送來的早點自然不會拒絕。擔心大黃的嚎叫會嚇跑野山羊,阿昌只得將大黃按住,夏宇傑一把抓過小李手中的步槍悄悄地摸了過去。不想野山羊警惕性極高,不等夏宇傑靠近,拔腿就朝山坡上跑去,夏宇傑跟在後面窮追不捨,人和羊轉眼消失在前面的樹林裡。小李和阿昌索性躺在石頭上等他回來。二人一閉上眼睛,竟然呼呼地睡著了。
沒過多久,前面又傳來一聲槍響,二人頓時像觸電似的驚坐起來。小李看看腕上的表,已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不見夏宇傑回來。難道他出事了?二人忙爬起來,朝槍響的方向找了過去。
當他們找到一道山谷前時,只見夏宇傑渾身是傷、臉色蒼白,蹌蹌跌
四、報復/2、咬人的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