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州的火鍋都是清湯底，味道主要靠調料，吃的多是各種貝、殼類。當下桌上就擺著鮮鮑、響螺、象拔蚌、花螺、白貝、螃蟹、對蝦，還有少不了一大盤瀨尿牛丸，也有一些沒放到桌面來，反正看著豐盛。
這時候，旁邊桌傳來一個鳳火羽覺得熟悉的聲音，黃毛強那很不普通的普通話：「滾住吃，就系爽。」聽到他話，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兩句。
肥豹撈起來一碗遞到鳳火羽跟前的桌面放好，然後說：「虎哥，你的最愛，飛水響螺片，滋陰『補』陽。」
鳳火羽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拿起筷子並說了句：「好，大家都隨意點，我自己來。」
傻雄大笑著說：「哈哈，虎哥你放心，我和肥豹都不會跟你客氣的。」
肥豹：「傻雄你什麼時候客氣過。」
傻雄：「哈哈哈，不過我還是覺得海鮮做成刺身更好吃。」
肥豹：「你不怕不乾淨，我還怕多多都不夠你吃。」
傻雄：「嘻嘻，那是，什麼蝦身，蚌身怎麼吃都不夠。三文魚還好一些。」
吃了一會，七點半啦，但人還是沒來。
鳳火羽看似隨意地問肥豹道：「他們一個月給我們多少錢來著，他們這個月給了沒？」
肥豹張口答來：「過兩天才到日子，慣例20萬，還有一單8萬的沒結。虎哥，你要急用？放在我這的那個戶頭還有16萬多。不夠我還可以叫那幾家酒吧將下個月的例錢先繳了，也有將近五萬。」肥豹是認為鳳火羽正在泡妞，可能要花錢，就算有軟飯吃，多少也得花點嘛。也有可能是打算出台車吧，他最後這樣想到。
鳳火羽擺了擺手，示意並不是要急用。「25萬」，他喃喃自語，眼珠一轉，環視了全場百來號人兩眼，面色如常地又問：「兄弟們平日還幹著些什麼，都了解不？」
肥豹有點不明白老大怎麼會這樣問，但還是把自己所知的都說了出來：「一般我將那1000塊例錢給他們後就沒再打聽，那幾個玩得比較近的，都是在酒吧做些兼職或者『小買賣』。」他還想說像黃毛強還有小妹妹養，但最後沒敢說出口，誰知道老大會不會以為自己笑他。
鳳火羽沒再問，反而對他說：「有件事跟你們說一下，以後叫我羽哥。」
肥豹微微點頭說：「是。」傻雄有點摸不著頭腦：「灞州之羽？！」
鳳火羽笑著說：「灞州之羽，也不錯。我改了個名字，鳳火羽。鳳凰的鳳。」
肥豹聽過這麼一個說法，以前的人物做大事前往往會改名字來表決心。難道老大有大計劃？！
肥豹也笑了：「羽哥，要不趁現在人齊，跟弟兄們說一句。改名號也是大事。」肥豹見鳳火羽點頭，大喝一聲：「都給我停下來靜一下。老大有話說。」大夥很快就安靜下來。
鳳火羽坐在那沉聲說：「從今以後，沒有灞州之虎了，只有我鳳火羽，灞州之羽。」
全場一靜，然後第一聲「羽哥」響起，遂大夥齊聲又喚了兩句「羽哥」。鳳火羽示意，肥豹立即站起身來，兩手分開，左右一壓，讓大家停下。隨後他說：「好了，弟兄們繼續吃吧。」
此時，有人低聲議論：「哪個羽，雨水的雨？」「你傻啊，不讀書都知道是二哥那個羽。」「對」「對」。剛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現在都恍然大悟，有些人還自以為了解到真相。
又過了十來分鐘，熱鬧繼續。有人說酒之所以好喝，是因為它難喝。不管好喝難喝，總之幾杯下肚，膽氣更壯，肥豹開口問鳳火羽：「羽哥，我剛剛看到你和兩個正妹一起來。」話沒完，鳳火羽就接道：「給你看到我們了？！」肥豹繼續：「嗯。兄弟有件事想問，前段時間，有個刑警大隊長來找過你，那不是她們的男朋友吧？」鳳火羽否認道：「不是。好朋友而已。」
肥豹聽到這話，安心下來了，和傻雄對視一眼，傻雄笑呵呵的。
龍記的大門前，「龍記海鮮火鍋，就是這裡了。」
五個黑衣人，穿西裝，打領結，西褲皮鞋，整整齊齊，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其中還有四個是墨鏡王。很明顯以中間那人為首，有點年紀，但比龍記年輕有活力得多，正是盛年。
五人走了進來，龍記見來人不凡親自相迎：「五位？有
第32章 清潔公司（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