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落寞的搖了搖頭,手中的鞭子變成一條毒蛇爬入老頭寬大的袍袖之中。
老頭隨後扭頭看向眼前的那一片花海,眉頭皺起:「可惜,我得到消息太晚了,被這小傢伙走快一步進了妙法門,妙法門的那幫婆娘陰損得很,直接進去搶人怕是行不通,那妙音婆娘和我又有點恩怨,記得那婆娘曾經說過,我若踏入妙法門花海一步,就叫我不得好死,要花葬了我,嘖嘖,這胡亂蹦躂的小東西給老夫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老頭說著身形一沉,落在花海邊緣,往前一步,就是桃花盛開,桃樹落在地上一道漆黑的陰影,形成一道涇渭分明的分割線。
老頭站在這條線前,想了想後,邁步就踏入陰影中,隨後老頭又退了回來,片刻,又邁步進了陰影,然後又跳了回去,來來回回十幾個來回。
老頭嗤笑一聲,不屑的道:「也不過如此麼!」說完,老頭徑直走入桃花林中……
妙法門內的湖心小築中,兩名稱得上絕色的女子共處一室。。、
一個模樣美艷不似凡間人物,一襲大紅的錦袍包裹下露出白生生的人細膩皮膚,此時正手持眉筆對鏡梳妝,輕掃峨眉,精心裝扮,時不時會心一笑,滿懷春、情。
另外一個則一襲白衣,坐在門口白皙的雙腳踏入微波蕩漾的水中,輕輕踢打,一臉惆悵迷惘,見之叫人心碎。
對鏡梳妝的女子畫了數遍眉毛卻還是不滿意,將那眉筆輕摔一旁,扭過頭去,看著白衣女子的背影喚道:「紅塵妹妹,來來來,你畫眉最妙,幫幫忙啊。」
白衣女子扭過頭來,心情不好的她卻並不善於拒絕身邊的人,將兩隻白皙的小腳從水中抽出,緩緩站起,此時一陣暖風拂過,白衣女子益西白衣隨風飄擺好似仙女下凡一般。
白衣女子扭過頭去,看了眼風來的地方,「要下雨了。」
紅衣女子不耐煩的道:「哎呦呦,我的好妹妹,不要多愁善感了,風啊雨啊的來了就來了,管那麼許多幹嘛?再不幫我裝扮一下,可就來不及了,還有你,我知道你不愛在臉上塗抹裝扮,但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啊,多少也得稍稍修飾一下吧,就算你天生麗質不喜歡修飾,可你那一身白衣總也得換個顏色吧,知道的你是大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披麻戴孝呢。」
白衣女子一步一個消瘦水印,猶如一朵朵蓮花在地面上綻放,緩步走到紅衣女子身前,一隻素手將眉筆抓起,另一隻則扶正紅衣女子那人間少有的面容。
輕俯身,筆淡掃,那本就已經稱得上絕世容顏,任何描畫都只會破壞其原本的美麗的面孔上瞬間容光煥發,如花朵綻放,原本就是仙女,此時,已經無法形容了。
一個最不喜歡裝扮自己的女子,卻有著最妙的化妝手法,也只有最不擅長拒絕別人的人才能練成這樣的手法。
白衣女子仔細觀瞧,還覺得那裡稍有不適,隨後用食指輕輕按揉眉峰,芊芊指尖一掃,在不可能更美麗中又再上一層,人間的形容詞這裡蒼白得毫無意義可言。
紅衣女子美滋滋的睜開雙目,兩女四目相對,兩張絕世容顏近在咫尺,一張妝容妖嬈,一張則如清水芙蓉,這樣的兩張面孔任何一張都能惑亂人間,此時竟然出現在如此近的距離,叫人覺得如在夢中一般,看一眼就死,似乎此生也是無憾了。
紅衣女子咯咯一笑,扭頭去鏡中觀瞧,一看之下,撫掌點頭,相當滿意。
「你當然開心,那三皇子和你從小青梅竹馬,你本就想要嫁給他,原本以為進了妙法門就再無機會了,沒想到峰迴路轉,有情人終成眷屬。」白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木梳抓起,素手撿起紅衣女子的長髮,輕輕梳攏,隨後將木梳叼在口中,雙手翻花一般將長發打了個結,完美。
從櫻桃小口中將木梳取出,白衣女子繼續道:「我呢?我連那大皇子的面都未曾見過,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喜歡什麼東西?他愛吃什麼?他身高几許?他性格如何?等等等等,我一樣都不知道,轉眼就和他成了夫妻,想到這裡,我都忍不住要哭了。」白衣女子眉目之中都是愁緒和迷惘。
「大皇子我見過的,模樣絕對不錯,人麼,雖然有些優柔寡斷,但卻也是人中龍鳳,門主既然叫他入贅到你的道場中,自然就說明他和你相當匹配,你不相信我的眼睛,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