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盪望向老僧苦難還有那個年輕僧人惡毒，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問我一個，很公平，問吧。」
老僧苦難雙手合十胸前，躬身一禮後才問道：「等您修為有成能夠離開這一方世界的時候，您的這些信徒怎麼辦？」
方盪對於老僧的問題有些詫異，他還以為這個老僧苦難會問出怎麼樣刁鑽的問題，方盪既然答應對方會回答，那麼不管對方問什麼，方盪都會如實相告，以方盪此時的修為境界，是不屑於撒謊的。
方盪看了一眼末日城堡之中的一眾信眾，這些都是一些苦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成為方盪的信眾能夠改變他們一生。
「我會在我的佛像之中留下一神念神念，只要他們依舊虔誠，我的這一道神念自然也會化身成佛，庇佑他們，雖然不能是的他們超脫生死之外，但至少可以叫他們強身健體，不為疾病所擾！」
方盪在離開虛幻世界的時候，就留下了許多的神念在一座座佛像之中，這些佛像繼續受到祭拜，慢慢的自然也會生出靈性，這就是佛家的化身千萬。
苦難和尚雙手合十隨後道：「佛友果然有一顆慈悲之心，既然佛友有這樣的悲天憫人想法，貧僧也就不必多言了。」
說完苦難和尚轉身帶著惡毒和尚離開了這末日城堡。
末日城堡的大門在夕陽的餘暉下緩緩關閉。
老僧苦難還有惡毒兩個腦袋上反射著一片猩紅色，邁步走在黃沙滾滾之中，在他們身側是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折戟航母。
「師父，這個傢伙好厲害。」惡毒回想起見到方盪的種種，不禁心神搖曳。
惡毒和尚點了點頭道：「他佛法沒有我高明，甚至比不上你，但佛法存於諸天世界，一花一草一石一葉之中盡皆有佛性存在。」
「不是修了幾天禪，讀了幾本經書就比別人高明，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越未必是好事，當初我師父教育我的時候，曾經說過，參禪之道在於念經、背經最後就是忘經，最初我也曾句句話都要引經用典，彰顯自己的聰慧博學，現在我行事絕少談佛經，偶然帶出一兩句，也是過去的習慣使然，忘記佛經之後，一言一行遵從本我真意，這才是佛的意願，而那個傢伙，殘殺生靈無數，卻心懷一念仁慈，即有金剛怒目，又有慈悲心腸，正合了佛性，他比我似乎更像是大乘佛家的傳人，畢竟我心中有執著，而他卻隨心隨性，我的佛經就算再多讀一倍，也難以與其匹敵！」
惡毒和尚一愣，隨後有些不相信的道：「師父，那傢伙雖然了得，但你把他看得未免太高了吧！」
惡毒和尚微微搖頭：「或許我還把他看低了呢，你難道忘記了他身上糾纏著的血海深淵？看他殺掉的生靈的數量或許比整個地球上的生命還要多，這樣的存在，你以為你能看清楚他的根底？」
惡毒眉頭微微皺起，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師父，這樣的傢伙以前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難不成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苦難老僧點了點頭，「這傢伙或許就是從天上掉下
來的……」
「師父，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苦難老僧道：「我師父癲念和尚曾發弘願說要度千萬人成佛，結果他做事做了一半，就要離開，我要把他剩下的事情都做完才行。」
惡毒低聲道：「可是他耗用千年也就只度了你我兩人成佛，如果說要度千萬人成佛，這根本就不是一半啊！」
苦難和尚聞言微微一笑道：「度化千萬人成佛談何容易？千年時間能夠度化你我兩人成佛，已經是殊為難得了，所謂千萬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這不是騙人麼？我佛弟子連發弘願都要騙人麼？」惡毒一臉震驚的道。
「非也！你只看到了眼前，卻沒有看到未來，癲念和尚說自己要度化萬人成佛，這裡面是算了因果的，他度化你我兩人，你我兩人再去度化別人，這些因果都在這弘願之中，依舊算是憑一人之力度化萬人成佛。」
苦難和尚敦敦教誨道。
惡毒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覺得這個道理似乎說得通，但似乎又說不通，總之，這有點詭辯的意思。
這師徒二人在黃沙中慢慢遠去，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