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子,我不知道你打聽這事有何目的,但今天我講給你聽,這事也壓在我心裡很多年了。」
老人坐在樹下一塊石頭上,拿起酒罈喝了幾口,這一壇酒已經被喝掉一半了,他的情緒變得極其壓抑。
「您慢點喝,吃點肉壓壓酒。」
「這事只有我這麼想,每當我跟別人提及此事時,他們都說我老糊塗了,可是當年就是史松有最大的嫌疑,現在來看就更是他了,不然他的官職怎麼能升的這麼快!」
老人的手已經開始哆嗦,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被氣的,林言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不打斷老人說話就是想把整個故事聽完整。
「他一個小小的文庫副職怎麼就能升的這麼快,而且還是在袁館長消失不到七天,他就轉正職了,就是袁館長死了也得過完頭七吧,可他卻跟別人說過館長回不來了!」
「那他怎麼知道館長回不來了,為什麼這麼篤定,只有一個原因,袁館長死在他手裡或者他親眼看到館長死了。」
老人越說越激動,嗓門越來越大,搞得遠處的人都看向這邊,林言卻愣在原地,老人口中的袁館長三個字如同一柄大錘,一次次狠狠砸在他心口上。
「您剛才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林言的嗓子仿佛被東西塞住了,讓他喘不過來氣。
「證據!證據就是他史松不斷的升職,一年間從館長就爬到一個有實權的位置,這還不算證據!」
老人的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看得出他是非常的氣憤。
「呼~」林言捂著胸口長出一口氣,現在他的胸口仿佛壓上了一塊千斤石頭,窒息感讓他感到很難受。
老人並沒有發覺林言的異樣,還在那自顧自的喝著酒。
「袁館長的名諱是什麼?」
「童,單一個童子!」
老人似乎有些喝多,對林言也沒有太多的防備了。
林言胸口不斷的起伏,喘著粗氣,只有這樣他才能呼吸。
「你這孩子怎麼了?」
「沒事老人家,你能我再講講袁館長和史松的故事嗎?」
林言低著頭說話,他不想讓老人看到自己已經流淚了。
「師父啊,師父啊,我來帝都了,您在天上聽到了嘛,害您的人有可能是史松,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我會替您報仇的!」
老人自然不知道林言心裡所想,他喝著酒看著天空便打開了話匣子。
「我看守文庫已經快四十年了,遇到最好的館長就是袁館長了,當年他和史松一起來到文庫任職,他們兩個雖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更是一對好友。」
「袁童館長知識淵博又聰慧好學,善於在史書中總結經驗,什麼難題他都能找到解決辦法,好多官員有問題都會來向他請教。」
「他生性隨和,就連市井小民都能找他聊天,這麼一來袁館長就很忙,有時就會沒有時間應對朝廷官員,無形之間就得罪了一些人,而袁館長卻不願處理這些人際關係,久而久之,就導致了有人說他好,就有人說他擺架子。」
「史松卻不這樣,他雖不精通專業,但對人際關係這塊異常拿手,是個交際的好手,用袁館長的話說,他們兩個是互補。」
「可這裡是文庫,是要靠才華的,袁館長時不時的就會受到嘉獎,史松卻連個屁都沒有,若不是沒有館長這關係,他還能當上副職,做夢呢!」
到此林言也大概明白自己師父和史松是何種關係了,他趁著老人喝酒的空檔又問出一個問題。
「那為什麼史松怎麼會害袁童,還有他是如何害的?」
「是他那顆探究真相的好奇心害了他啊,那天我記得史松跟他說發現一本古籍,好像上面記載著人們修行獸靈的真相。」
「袁館長頓時來了興趣就問史松要古籍,結果史松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