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悅來樓邊上的一家客棧門口,孫不空正提著他的布包往外走。
昨晚吃完酒菜,他們便各自去休息了。薛語心是這柳邊城的人,自然是回家去住了,孫不空也樂的一個人清淨,就在這悅來樓邊上的客棧過了一宿。
今日清晨他早早就起床,打算趁著薛語心還未來找他會和,先去一下父親常去的那家米鋪。
穿過了幾條街道,越過了幾座小橋之後,孫不空終於是憑著記憶找到了地方。
這是一家比較偏僻的店鋪,門梁之上的牌匾顯得有些陳舊,上面寫著「張記米鋪」四個大字。除了這牌匾之外,右側還掛著一桿小方旗,也寫著「米鋪」二字。門口的木門緊緊的關著,顯然是還沒到開門營業的時間。
孫不空知道,自己父親和這米鋪的老闆乃是多年的好友,所以也不避諱,直接便是上前敲起了那木門之上的鐵環。
「咚咚咚……咚咚咚……」
木門發出有些低沉的響聲,隨後,孫不空那超越常人的耳力便聽到屋內有了動靜。
「誰呀?大清早的!我們米鋪還沒開業呢!」一個略微顯得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之中充滿了被人攪了清夢的不耐煩。
「吱呀」
木門被人從內打開,一位衣衫有些不整的中年漢子站在屋內,雙眼有些朦朧的望向孫不空。眉頭皺起,說道:「我們米鋪還沒開業呢,你要買米?」
「張叔叔,幾年未見,您還是這麼隨性而為啊!」孫不空嘿嘿一笑,看著衣服凌亂的張繼友。
「你是?」張繼友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望著孫不空。
「您不記得我啦?前些年我父親還帶我來您這玩呢,我可記得當時你可是連衣服都未穿,就光著膀子出來了。」孫不空哈哈一笑,說道。
「你是孫天昊那傢伙的兒子!?孫……孫不空是吧?!你可來了!」張繼友一拍額頭,說道。
「張叔叔,我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你的,關於我父親的……」寒暄了一會,孫不空便直接了當的就想問問父親回去了沒有。
哪知剛說到一半,卻看到張繼友便臉色難看,一把拉住孫不空,就往裡面拖。嘴裡還說著:「我們進屋再說!」
張繼友常年單身,所以這鋪子裡也就他一個人。
「張叔叔,你這是……我爹爹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孫不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帶著一絲焦急,向著正在關門的張繼友問道。
張繼友關好門,轉過身,看著孫不空,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爹爹半個月前來我這裡買米,結果不知怎的,就突然臉色大變,沖了出去,這米都沒拿上。」
他看了一眼臉色焦急的孫不空,又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爹爹是多年好友,我看你爹爹兩日還未回來取米,就知道他遇上什麼事情了。所以我便托人將這米和一些用品給你們家捎了過去。」
「原來那些米是張叔叔你托人送過去的,那我爹爹到現在依然音訊全無麼?」孫不空問道,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知道著急也沒用,總要把事情了解清楚了才行。
「不,你爹爹五日前回來過,我看他身上帶著一些血跡,不過好像並不是他自己的血,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怕是會連累我才不告訴我。之後他留了一封信在我這裡,說是如果你來找他,便將這信給你們,還叫我不要把這信送到青山村去。說完便又走了,我也不知信里寫的什麼,我這就去給你把信取來。」張繼友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內屋,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之後,他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封還沾著些許血跡的信件。
孫不空結果信,一把撕開,展開信紙便看了起來。
只見信上內容只有寥寥幾句話:
空兒若是看到此信,告訴你娘親,就說:十五年前,秋家之事,事有蹊蹺,我去調查。我有分寸,不會亂來,若是不可為,三月之內,自會回來,以我之身手,你們無需擔心!
孫不空皺眉,沉思許久,把信收了起來。
「張叔叔,我爹說了,他自有分寸,你也知道我爹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的,你也無需擔心了。他說辦完事就會回來,最多三月。」孫不空看了一眼臉露擔憂之
第32章 張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