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凌醒來已是一周後,緩緩爬起震驚地發現,周身都在有韻律的顫抖,一種無力感遊走於周身,又一次跌倒下去。趴在地上飛凌的心不斷的下沉,一絲無奈與悲涼在一點又一點的膨脹,直至把他整個人吞噬。有些吃力地把身體翻轉,雙目有些迷茫盯著五色空間頂的五色玉石,聲嘶力竭吼道:「怎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怎麼會這樣?這種無力感好特麼的難受,老子不甘心,還沒看到娘親……」
凌舞從眉心飛出,飛凌大喜,因為此時的他莫說驅動靈舞,就算是抬一下手臂,也有讓普通人舉起萬斤巨石一般的牽強。飛凌喚道:「娘親,是你嗎?你一直都在的對不對?」
凌舞並未回飛凌的話,其上分離出一根紫色羽毛,紫色羽毛一分離出來,紅色羽毛就好似斷了氣的鳥兒,從空中跌將下來。看到這一幕飛凌呆住,就連顫抖的身體也變得僵硬,如同屍體一般,兩者唯一不同之處,一個有呼息一個沒有。還不待飛凌有反應,紫色羽毛「砰——」一聲解體,化為三千六百道閃爍耀眼華光的光雨,盡數擁向飛凌進入他的身體。待光雨消失飛凌才反應過來,撕心裂肺吼道:「不——」暈了過去。
待得飛凌醒來,焦急地看向紅色羽毛,紅色羽毛仍倒在那裡。飛凌有些害怕,還有些恐懼抓向紅色羽毛,入手後飛凌的心一沉,許久後飛凌在眼睛上抹了兩把。猛然一驚,「我的手竟然可以動。」忙內視——駭然發現竟然進入歸元二層境,天與地中的第十層靈氣也直達心臟,就連第九層空間中的靈氣與心臟之間的通道構建也已完成一半。探查到這一切,飛凌非旦未有歡喜反到生出恐懼,試著催動「凌舞」,回應飛凌的就好似拿一根樹枝,輸入靈氣一般。「啪——啪……」連抽自己數個大耳光,罵道:「蘇飛凌,你就是上傻子,在做類似的蠢事,你特麼的還修個什麼仙,一頭撞死算去了!」怔怔坐了好半天,一翻身跪下去,重重在五色石板上磕了三個頭,雙目中透著吞天吐日的堅決「娘親,請放心,凌兒定會照顧好自己……」緩緩起身,把「凌舞」放回眉心,不知是對凌舞講,還是自語「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讓你恢復?」
五色空間依然是那樣的靜,靜得讓飛凌能聽到自己的呼息與心跳,搖搖頭——心念一動,發現立身處依然是那棵消失的建木旁。站在原地飛凌久久未動,想「如今我的修為是有所增長,可凌舞卻無法動用,若是遇上宋家人……」搖搖頭「總不能在回到五色空間吧!」
心思一動,子云拾取的幾個破元境的儲物袋出現在手中,翻到最後一個尋出一把飛劍,盯著飛劍飛凌暗暗搖頭,品階太低只是一件中階法寶。一想總好過空手,畢竟身處大荒,別說宋家人就是大荒本身,修行者能不能走出也是靠運氣的。飛凌踏上飛劍,自語道:「不知師娘和鳳兒怎麼樣?」長發飛揚,想起有生以來的一幕又一幕,不知不覺間那個曾依賴的身影,悄然浮現,低語道:「天舞,你在哪裡,你還好吧?」想到五色空間中最後的別離,一時間飛凌不曉得,那滿頭銀髮,那張面孔輾轉數年後依然是那樣的清晰。
數年——現實社會只不過是數月而已……可飛凌記得,最後那一眼看到的明明是成年人的樣貌。飛凌不由問自己「我現在到底是多大,十二歲?又或者是——十二年八個月,加上四年六個月,再加上個十二年,還真的有些暈?」
飛凌正行間,下方傳來一聲輕笑,「老娘終於成功了!」聽得這個聲音,飛凌動用《心神經》驅動《心念珠》探察這一聲輕笑來自何處,雖在趕路飛凌也在時時刻刻注意,生怕遇上宋家人。
其實飛凌不知,當日玉陽子爆怒過後,便直接離開大荒,離開前吩咐所有宋家人儘快趕回少陽山。並不是玉陽子放棄尋飛凌,而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到飛凌的消失與獨孤沒一丁點的關係。當日一怒差點毀掉一座山峰,待冷靜下來想:「既然人被獨孤那老匹夫帶走,只有從長計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三山會,若是這次能帶出那兩樣東西,別說獨孤老兒和龍宮,就算全天下的修行者,又能奈我何——」
飛凌探查到這聲輕笑的出處,猶豫起來,暗忖「上次有凌舞仍是讓她逃掉,不過那時我才分元三層境,而如今凌舞雖不能動用,可我怎麼說也是歸元二層境。」轉念一想,「若是修仙就要束手束腳,那修他有何用?不曉得他人為何修仙,老子要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