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烏鑽風也不再偽裝,立即啟動陣法,將大殿封了起來。
因為高歌的原因,烏鑽風提前露出了馬腳,幾個大道士吃下的食物量並不足夠,所以產生的湮之靈氣無法完全克制三人的修為,烏鑽風只能出此下策,搏上一次。
「老夫大意了,你一個剛入門的小道士,體內真元本就不多,湮之靈氣對你的抑制作用不大,老夫一時不察,還以為這方子失靈了,沒想到廉道友對湮之靈氣也有研究?」
廉湘大笑兩聲,早已經布出禁制護住了自己。丁瀟與黃玉子也如法炮製。雖然內丹受到抑制,但金丹八重天的大道士不可能沒有自保的手段。
烏鑽風穩定了心神,淡然一笑:「知道你們道士神通廣大,老夫也沒指望單靠湮之靈氣就殺傷你們,能暫時困住你們也就夠了。」說完,烏鑽風一拍手,喝聲來,就見一道狂風從殿外透牆而入,狂風中密密麻麻地全是修行者,此刻都只有米粒大被烏鑽風攥在手中,癲狂亂舞,各個胡言亂語,神志不清,正是他一路請來喝酒的邪門歪道們。
廉湘冷笑道:「匹夫,沒想到你這麼狠毒,竟然連這些請來喝酒的小角色也不放過!想要困住我們?你簡直痴心妄想!」
「喝了老夫的酒,他們自然也該做點貢獻。有什麼歹毒的?」烏鑽風神情倨傲,一改之前的謙卑:「老夫的千人鼎正是煉化道士的好寶貝,你們已在鼎中,我又有足夠的柴火,七七四十九日後咱們見分曉。」
整個大殿原來就是一隻寶鼎,所有在地戊山莊外喝酒的修行者就是焚燒寶鼎的柴薪,高歌聽完,頓覺毛骨悚然。
烏鑽風打量了一眼高歌,對他毫不在意,一個練氣二層的小道士,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風浪。烏鑽風知道高歌沒有禁制保護自己,也懶得對他動手,準備稍後將高歌也當成柴火用掉。
「界主,我們跟道士可是水火不容啊,可是專程來投靠你的!」一個妖王感到氣氛不對,開口試探。
烏鑽風點點頭:「你們啖天妖族是老夫的客人,自然不能跟道士們混為一談。」
幾個妖王聞言,稍微鬆了口氣。但下一刻,烏鑽風卻話鋒一轉:「不過三位也飲了老夫的美酒,於情於理也該跟那些修行者一樣,得出點力,貢獻一下自己吧!」
「你!」一個妖王吼道:「我們誠心來投,沒想到你竟如此心腸歹毒!」
「烏鑽風,你故意放出風聲,說自己喜歡百鍊漿鯢肉,我們幾個不顧得罪道士替你去搶,你竟然恩將仇報?」
烏鑽風大笑不止:「沒你們這齣戲,老夫又如何能不露痕跡地請道士們入瓮呢?至於得罪道士?你們啖天妖族什麼時候又跟道士和平共處過?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你們棋差一著,怪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還敢指責老夫不仁義?話又說回來,若不是老夫及時出面,你們幾個早就被道士們燒成灰了,還能怡然自得地在這裡喝酒?」
烏鑽風一連串的反問,問得妖王心裡發麻。兩個男妖王互視一眼,突然奮起發難,撲向了烏鑽風。
烏鑽風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與不屑,左手一抬,一股無形之力就將兩個妖王擋在了半空中。「不自量力!」
與此同時,朵月城也縱身而起,但並非撲向烏鑽風,而是奔到高歌身邊,輕語道:「別反抗,我帶你逃生!」兩人化做一道黑影,就往殿外衝去。
下意識間,高歌決定相信女妖王一次,但是兩人卻被一道禁制攔住了去路。烏鑽風發動的機關除了肉眼可見的石門之外,更有七層複雜的禁制。
「轉身回去,先救我師伯,不然咱們誰也逃不出去。」高歌話音未落,另外兩個妖王已經被制服,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朵月城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可並未靠近廉湘,而是先襲擊烏鑽風。這個策略救了她和高歌,因為廉湘因為體內擁有湮之靈氣,所以受到的影響最仍有一戰之力,他一直在積蓄力量,靜觀其變,若是烏鑽風要加害高歌,他立即就會出手。
此刻,朵月城兵行險招,正合廉湘之意。廉湘瞅準時機,連續放出十五道掌心雷,一股腦地朝著烏鑽風炸去。烏鑽風不敢大意,急忙接招,但猝不及防,又被兩人夾攻,終歸還是被神雷掃中,周身烈焰頓起。
大道士施法,往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