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過譽了,秋師伯嫉惡如仇、剛直不阿,正是我輩學習的楷模,好在我炎黃子孫、後繼有人,秋師伯雖死猶生,逆賊授首之日,必不久遠。」鳳兒不忘讚譽緬懷,也是為自我鞭策。
老夫人點頭嘆道:「但願如此!你得便代我向你那師父、師叔問好,哎!只怕老朽見不到她們嘍。聽孩兒們說,那東瀛賊子武功厲害得很!孩子啊你可要當心,東瀛荒蠻之地,倭人愚不可教,不知從哪裡學來的邪惡之術,哎!蒼天也該睜睜眼妖魔鬼怪都一齊收了罷」
老夫人受丈夫身死影響,傷心悲憤打擊太大,因而不住的虛弱喘息,說話也是異常費力,這讓鳳兒和秋家兒女不免有些擔心。
老婦人年少時,乃是大家閨秀,雖說知書達禮,嫁與武林世家,然對武功的淵源歷史,卻是一知半解,殊不知井上俊的隱身功,不過是少林寺的五絕之一,只是至今能者已式微。
「伯母過獎了,您且放寬心,崑崙與蜀崗既有此等淵源,故人情深,家師少不了、還來看望您。古語有云『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那無知倭奴,既已踏上九州大地,焉能不折戟沉沙,只是時日長短而已,伯母與眾姐妹、不妨拭目以待。」
姬飛鳳結束與老夫人的交談而告退,她不敢過多耽擱尊長的修養,畢竟,老夫人因此才稍稍有所恢復。這也是秋家兄妹過後相告的,一干人話長里短,姑娘們在一起倒也投緣。
轉眼已是中午,家人準備好午餐,主人引領下一起來到客廳,簡單卻是精緻,尤其是招待崑崙新客,金秋之家更是駕輕就熟,此時適逢瓜果飄香,外加一杯蜀崗茗茶,秋家女兒竟然和鳳兒一般飲食。
姬飛鳳莞爾不語,倍感親近,幾個女孩兒問及彼此年齡,除了秋家大姐長鳳兒一歲、且已出嫁兩年外,二小姐則稍小鳳兒一歲,最小的女兒秋水剛滿十七歲。
大姐秋怡還笑著告訴鳳兒,她的小妹秋水誕生在九嶷山,是全家唯一的江南細妹,鳳兒聞言感到驚奇,笑問緣故得知:
當時秋老虎夫婦因九嶷山、黃君傑之子黃子超抓周慶賀,在趕去探望的途中意外早產,所以後來夫妻倆在九嶷山遊覽、修養了一段時間,這也是兩家的走動往來關係、因此比崑崙山少許頻繁一些。
席間閒聊方才得知,秋老爺子臨終有命,後事不驚動武林故交,以免提及緣由致使傷害無辜,倒是眾人對井上俊的突然出現,始終想不明白。
「值此天下紛爭、狼煙四起之際,東瀛無知狂徒不遠萬里、乘風破浪而來,難道僅僅是為一試、華夷之分孰優孰劣,還是別有圖謀,覬覦天朝國祚,或為肢解四海屬邦、試風探水?」
秋家大女婿之言,驚得眾人面面相覷。
「妹夫此言純系杞人憂天,井上俊這小子狂妄自大、有勇無謀,雖然武功好似有些高強,但我覺得此人底氣不足,不是成大事之人,況東瀛小邦人少地脊,隔海隔山、無力成此霸業。」
「大哥,我聽那東瀛賊子口口聲聲,說追殺文天教反賊來著,難道來到蜀崗是誤打誤撞,那個叫花子的姑娘,好像根本不在意,文天教遠在齊魯山東,怎麼會與東瀛賊子牽扯,真叫人霧裡看花,文天教以前的教主,大哥知道嗎?」
年齡最小的秋家兒女水兒突發疑問,她在場聽得似乎比別人格外仔細。
「聽說過,這文天教在中原、乃至北方一帶名氣不小,只因我們秋家與江湖上不大來往,許多細節並不清楚,聽爹說過此前教主是一個叫天孫客的,而今是誰尚不清楚,唉!說來慚愧姬師妹,自打金秋蜀崗成名以來,與江湖人物少有結交,祖輩父輩們的率性孤僻,或追求清靜安逸、致使朋友越來越少,師門其他師兄妹本就不多,加上天南地北走動甚少,危難之際我等倍感孤立無援。水妹此言倒提醒於我,咱們不妨了解一下,倘若是俠義正直之輩,我等與之結交共,同對付東瀛賊子,或許能另闢蹊徑,除掉這對妖邪男女。」
「秋師兄之言不無道理,可先安排親近之人北上打探,武魁大哥雖說有些危言聳聽,但武林之中,狼子野心之徒自古就不乏其人,趁天下大亂,渾水摸魚的各路梟雄,此刻也許蠢蠢欲動,此等殺戮怎能不波及無辜,我輩又焉能置身於外,井上俊之流更不可輕視。師尊教誨言猶在耳
天降大任 98世家情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