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白玉金邊素瓷胎,雕龍描鳳巧安排。筆下樂 www.bixiale.com玲瓏剔透萬般好,靜中見動青山來。
窯爐開啟,裡頭上了青花釉的雕花花瓶被取了出來,饒是此物出自她自己的手,此刻仍舊覺得震撼。
錢啊,這都是錢啊!
整個作坊的匠人都圍在了那花瓶前,金明順帶了副棉布手套視若珍寶的將之捧在手裡,作坊里的燈燭微微有些昏暗,卻襯的那雕花花瓶更顯古樸典雅。
金明順父子分明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這時候江玠便取出懷裡那隻小巧的寒梅花瓶的泥胚擱在了他面前,「金當家,這牡丹富貴,該是天下一等一繁華之物,今早起來拙荊琢磨了許久,才又刻了這一件,金當家與金公子看看可還喜歡嗎?」
金明順捨不得將手裡的雕花牡丹瓶放下,金喬元便伸手取過了那布帛包裹著的小花瓶,布帛展開,露出裡頭傲雪寒梅,雖不如金明順手裡捧著的牡丹花顯得大富大貴,卻也足夠小巧怡然,更顯精緻。
金喬元盯著這花瓶看的時候,江玠與鄭然然也在不住地打量他。
只見男子面上絲毫醉態也無,若要旁人看來大約會說他是昨夜睡了一覺今晚醒來酒便醒了,但江玠與鄭然然心裡卻更加確定,他昨夜壓根兒就是裝醉的,裝醉也就算了,還想要藉機調戲鄭然然!
鄭然然心中正憤憤不平的時候,金明順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話卻是對江玠說的,「江公子啊,昨日你說起皇商一事,這皇家的買賣不好做,但若是有這樣精巧的雕花瓷送上去,想必聖上也會歡喜的吧?」
江玠微微抿唇而笑,學了紀棠幾分溫和做派,便道:「皇商之事江某隻是略有耳聞,不過江某有位友人在汴京,倒是可以幫著打聽門路,只是……這常州到汴京路遠,瓷器又是最容易碎裂的,該如何保證這一路上不會受到磕碰呢?」
鄭然然心中暗暗暗暗叫絕,心道江玠真的是玩陰謀的老手,他這番話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在幫金明順思量皇商一事,實則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詐出通達鏢局。
金明順與西戎人做瓷器生意數十年,這些年裡都是通達鏢局幫著他們運送貨物,若只是尋常的貿易往來也就罷了,怕只怕描金坊真有通敵之嫌,那麼通達鏢局參與了多少便是一個值得考究的問題。
金明順聽了江玠這話倒是沒有什麼擔憂神色,父子二人只對視了一眼,而後金喬元衝著江玠笑了笑,「這一點江兄倒是無需顧慮,我們金家常年做瓷器生意,自然知道該找什麼人運送貨物,也清楚路上該如何防止磕碰,江兄只需要把我們向你那位友人引薦一番便是了。」
沒能把通達鏢局套出來,江玠也並不急,只應下了金喬元的事,便火急火燎的帶著鄭然然回房去給他遠在汴京的那位「友人」寫信。
江玠在廣平府眾人裡頭擇選了一番,最終把信寄給了陳酌,畢竟他家世世代代都住在汴京,又是官宅林立的好位置,在廣平府也只是文吏之職,即便金明順父子真的起了疑心想要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此後幾日便過得異常平靜,鄭然然和江玠白天到作坊里教工匠們雕花瓷的刻法,泥塑之事上手慢了些,但這描金坊李不乏很快就學會了的能工巧匠,在鄭然然的指點之下也燒出來幾件精美絕倫的工藝品,隨著一件又一件雕花瓷器出爐,金明順對江玠與鄭然然原本的戒備之心漸漸放下。
陳酌將這江玠好友的身份扮演的很好,他假稱自己認得皇商,也識得戶部和禮部的官員,下個月便是封后大典,屆時禮部會四處找尋各種奇珍異寶,只要把描金坊的瓷器往他們面前一呈,這皇商的事情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理由編的想要讓人不信都難,金明順更沒有懷疑,一連幾日都邀請江玠到房裡商討這些事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向江玠說起了通達鏢局的事情。
他半分沒有察覺江玠的意圖,說起通達鏢局的時候還頗為顯擺:「不瞞江公子啊,我們描金坊與通達鏢局合作了一二十年了,這期間凡是送往遼西的瓷器全是通達鏢局押送的,可真是半點兒差錯也沒出,江公子儘管放心就行。」
江玠笑了笑,遲疑問道:「既如此,為何金當家不繼續與遼西做生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