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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琯的車駕停在了散花樓北的巷子口,下車之後,他命隨從和車駕離開這裡,自己只帶著兩名隨從走入了巷子裡。
散花樓左近住的都是皇子皇孫,北邊這一帶的皇子便住了三四個,房琯這麼做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去往壽王的住處拜見。朝中大臣和皇子們交往都是很謹慎的,一般而言不願走得太近,以免生出事端來。
來到李瑁住著的那座普通的宅院前,房琯整了整衣冠,親自上前叩門。不久後院門打開,一名老僕眨著眼上下打量著房琯問道:「你們找誰?」
&請通稟壽王殿下,便說房琯求見。」房琯微笑拱手道。
&哦,壽王殿下在書房百~萬\小!說呢,我這便去通稟。」老僕重新關了門,立刻去後宅書房通稟李瑁。李瑁正捧著一本史記拼命研讀,最近他很喜歡讀史書,更喜歡那些史書中記載的皇位爭奪的事情,很想從中悟出些什麼。聞聽老僕通稟房琯求見,李瑁皺眉愣了愣,然後立刻揮手道:「快請,快請。」
房琯在老僕的引領下進了院子,穿過前舍徑直入了後宅院落,一眼便看見壽王李瑁衣冠整潔的站在廊下拱手微笑。房琯忙緊走幾步上前施禮道:「臣房琯見過壽王殿下。」
李瑁快步上前回禮道:「相國有禮了,什麼風兒將相國吹到我這陋宅之中了?」
房琯呵呵笑道:「是老臣的失職,王爺們安頓下來這麼多天,老臣都沒來探望,實在是失禮失職。這不,今日老臣便特意來探望壽王殿下來了。」
李瑁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房相國日理萬機,為朝中之事忙碌不休,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我們這些人身上。」
房琯一笑道:「拜見壽王殿下也是國之要事,豈能是浪費時間。」
李瑁一愣,呵呵笑道:「罷了,請進。來人,上茶。」
李瑁引著房琯進東首書房落座,僕役送上茶來擺上。房琯微笑著環視書房中的擺設,微笑點頭道:「壽王殿下很是用功啊,這滿牆的書籍都是從長安帶來的?」
李瑁微笑點頭道:「是啊,隨父皇出長安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帶了幾車書。路上千難萬險,也沒有捨得丟下。全部家當就剩下這些書了。」
房琯嘆道:「壽王殿下不負聰敏好學之名,如此愛書,怕是天下的那些讀書人都自愧不如吧。對了,壽王在看什麼書?」
房琯伸手翻動著擺在案上打開的那一本隨口問道。李瑁微笑道:「是史記,讀過幾遍,這段時間閒得無聊,拿出來又重新讀了。」房琯呵呵笑道:「好,好。讀史可以明鑑,知古可以鑒今。太宗皇帝便說過,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鑑,可以知興替。壽王殿下看來是已經大悟了。」
李瑁擺手笑道:「那裡敢說大悟,只是隨便看看罷了。」
房琯搖頭道:「隨便看看倒不如不看了,依老朽看來,殿下是要認真的去看,認真的去悟,將來才能大有用處。」
李瑁呵呵笑道:「用處麼?怕是沒什麼用處。我文不能治國,武不能殺敵,只能看百~萬\小!說消遣消遣罷了。那能有什麼用處?」
&下何出如此自棄之語?殿下可知朝臣和天下百姓們對你抱著多大的期望麼?你都這般頹唐,豈非教他們失望?」房琯緩緩道。
李瑁一愣,呵呵笑道:「相國,這話我可不敢當。朝臣和百姓怎會對我有所期望?」
房琯咂嘴道:「罷了,咱們也不必打啞謎了。殿下難道沒想過朝中的大事麼?」
李瑁笑道:「朝中大事哪裡輪得到我去想?軍事有王源,政務有房相國和韋左相,都是人中龍鳳,我李瑁可不會去湊熱鬧。」
房琯搖頭道:「說的不是軍政之事,而是……國本大事。」
李瑁臉色一變,微笑道:「房相國,今日你來見我,便是要說這些事麼?那可對不住了,本王不想談及這些事情,所以請你不要在說下去了。」
房琯靜靜道:「壽王殿下,老臣知道國本之事乃是敏感話題,私下裡不宜談論。但作為大唐的重臣,理應為此事而思慮。不瞞你說,老臣最近都在考慮此事。國本未立,國家難安,百姓不寧,這是關乎社稷的千秋大事,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李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