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三天時間便是過去。
這三天時間,模範軍並沒有再出動出擊,而是以錢村大營為核心,又往外拓展了一些工事,構架的頗為嚴密,強大的熱氣球甚至連偵查的活都不做了,似是想在錢村好好休息調整。
對面,吳三桂和孔有德雖也沒有主動出擊,也把工事修的密密麻麻,幾如嚴絲合縫,可他們,卻是沒有模範軍這麼愜意了。
傍晚。
就在張寶珠和春妮帶著『文工團』下基層慰問模範軍官兵的時候,吳三桂和孔有德今天第二次被招到了多爾袞的大帳里。
「平西伯,恭順王,這已經第四天了,你們的先鋒攻勢,何時才能真正展開?!」
大帳內,多爾袞陰翳的猶如一隻禿鷲,雙眼裡都要冒出綠光來。
旁邊,多鐸、濟爾哈朗、阿濟格等人也差不多模樣,直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剝了。
吳三桂和孔有德饒是早有準備,心底里卻也是止不住的叫苦。
這般態勢,模範軍的工事就猶如城堡,他們又沒有熱氣球,這仗怎麼打?
可的確是他們的責任,兩人忙是出來辯解,希望能再寬限他們幾日,模範軍必定會忍不住主動出擊的。
「呵。」
多鐸忽然冷笑:「寬限?還寬限?平西伯,恭順王,我耳朵沒聽錯吧?幾天了,這已經幾天了?你們還要寬限?!還是,你們早已經與模範軍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豫親王,你,你怎能血口噴人?」
吳三桂和孔有德哪敢接這個鍋,當即便是急急否認。
「呵呵。」
多鐸冷笑:「平西伯,恭順王,你們先不要激動。若是,你們真的心底無私,那,能不能告訴本王!為何,這幾日內,模範軍的熱氣球竟再也沒有了動作?恕本王孤陋寡聞了,這是個什麼道理?」
吳三桂和孔有德都已經滿頭大汗。
若是放在以往,這般狀態,多爾袞必定會出來阻止多鐸了,畢竟,他們就算有私心,卻絕沒有背叛大清國的意思,起碼是在此時。
可此時,多爾袞根本就不說話了,簡直猶如老僧入定……
可想而知,多爾袞都是忍不了他們這種節奏,耐性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啊……
看著猶如熱鍋上螞蟻般的兩人,洪承疇不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到此時,他焉能看不出來,這絕對是徐長青的『離間計』,可是,他卻根本不能說話……
現在大清內部的矛盾著實是有些太過激烈了,稍有不慎,怕是就要被連帶的燒的連點渣子都不剩,他這點小胳膊腿,怎敢多言?
寧完我和范文程也差不多模樣,都是痛苦又無力。
看出來又能怎樣?
現在,大清國就是需要一個突破口作為契機,吳三桂和孔有德做不到,那就是罪過!
半晌,還是索尼出來和稀泥,懇請多爾袞再寬限他們兩日,事情這才作罷。
……
出了大帳,吳三桂和孔有德都已經一身的冷汗,但在這種地方,兩人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稍稍一個眼色交流,迅速上了馬,返回駐地。
饒是他們的駐地挨著,可兩人根本無法面對面的正常交流,只能是通過底下奴才傳訊。
看著他們的人馬遠去,多鐸苦著臉道:「阿哥,這般逼迫他們,恐,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啊。徐長青這擺明了
就是離間計,若真把這兩人逼反了,我大清,怕是又要雪上加霜啊……」
說著,他深深嘆息一聲,滿滿都是無力。
他也不傻。
洪承疇他們能看明白徐長青這番舉動的深意,他如何能看不明白?
剛才那般,只不過是做樣子。
別看多鐸面上很兇,實際上,他還真不敢對吳三桂和孔有德真怎麼樣……
大清,已經受不了這等級別的打擊了啊……
「他們敢!」
多爾袞忽的冷笑:「我已經令豪格前往中原,若是兩綠旗敢作亂,他們的所有家口,一個不留!」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