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的時間,揚州城基本被徐長青完全掌控。
各方面的物資雖是依舊緊缺,也依然沒有打通運河和大江航道,沒有補給和交流的渠道,但是氣氛已經是逐漸放鬆下來。
街面上時而便是能看到不少的人影,老百姓們已經逐漸適應了從模範軍中找活干,從而獲得報酬的這種模式。
不過,就算完全掌控了揚州城,徐長青依舊沒有拿揚州城這幫上層勢力開刀的意思,而是將精力全都聚集到戰事中。
可惜此時的戰事並不容樂觀。
一句話來描述,就是清軍太慫了……
慫到什麼程度呢?
此時揚州北、西、東三面,清軍各部都已經是退卻到四十里左右的距離,包括清軍的各部游騎都是退到了二十里這個距離段。
他們絕不敢跟模範軍再發生什麼衝突。
這種強大的縱深拉鋸,模範軍的夜不收也不好貿然深入,以防深陷重圍被誘殺,絕大多數的偵查工作都是交由了熱氣球和秘密飛艇部隊。
可四十里的距離著實有點遠了。
須知,不管是熱氣球還是飛艇出動,不可能只走直線的,為了駕馭風向,少不了要走不少彎路。
這就導致,模範軍此時的確還具備一定的偵查力,也依然具有強大的空中優勢,可這種優勢已經逐漸被弱化,達不到最佳效果了。
這讓徐長青也進入到了一眾煩躁狀態,有點摸不透清軍的戰略意圖了。
縱然已經聯絡上大順軍和大西軍,包括寧夏地區的高傑和猛如虎等人,徐長青也相信,這些猛男一定不會浪費這等良機,從大清國的身上好好的撕下幾塊肉來。
可問題在與……
這幫人的效率,十天半月後出兵已經是燒高香了,更別提是取得實質性進展,真正傷到大清國,造成影響了。
「狗韃子到底打的是什麼鬼算盤?難不成,又從哪裡搞到了新的糧草?還是,又想玩什麼偏門陰招?」
大帳內,徐長青背著手,來回踱步,一時也沒有什麼頭緒。
這時,帳外一名小巧型的綠裙少女盈盈道:「侯爺,兵部黃大人過來了……」
「嗯。請他進來吧。」
徐長青有些疲倦的應了一聲。
「是。」
綠裙少女乖巧退下。徐長青一回身,正好看到她盈盈柳腰處露出的一抹雪白,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很快,黃澍帶著風般快步來到了大帳內,恭敬行禮:「下官見過侯爺。」
徐長青笑著邀請黃澍入座,自己也大步坐回到他的虎皮寶座上:「老黃,如何?這幾天有什麼好成果了?」
黃澍充滿自信的一笑:「侯爺,下官的確是觸摸到了一些成果,但是,有點觸目驚心……」
說著,恭敬將他連夜趕出的密報遞給徐長青。
徐長青打開密報仔細看了一會兒,眉頭止不住便是越皺越緊。
怪不得黃澍這廝說是觸目驚心呢,果然是他娘的觸目驚心!
這幾天時間,徐長青在統攬大事,黃澍則是在抓揚州內部的『小事兒』,但是他的能力顯然是出乎揚州城這幫士紳,包括史可法他們的預料,幾天時間,他已經把骨架整理出來。
包括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
簡單一句話!
此時留在揚州的這幫中流鄉紳大戶,背後都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在糾結著、支撐著。
比如剛才在門外伺候的那個小巧型的綠裙少女,便是最先跟徐長青示好的休寧張家之人。
她母親雖只是揚州歌姬出身,血統卻並不弱,她母親兄妹三人,皆是當年徐階徐閣老的後人。
準確的說,是當年徐閣老嫡孫徐元春的私生子。
而她母親的另一位妹妹,也就是她的姨娘,是魏國公府五老爺徐弘義的妾室。
徐弘義雖並非徐弘
基這一脈的嫡脈,但往上數三代也能算是嫡脈,在魏國公府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這還只是其中的一條線。
若再算下去,基本上揚州、南京差不多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