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琬連忙打圓場道:「兩位不必傷了和氣,同為朝廷效力,又何必相疑。不過賈詡大人既有妙策,何不出說來讓大家共同參詳參詳,亦好行事。」
賈詡道:「非是信不過諸公,實是在下所沒有多少把握,說了也是白說!」
黃琬恍然,嘴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王允則盯著賈詡認真看了幾眼,思忖了一陣,才道:「既然足下有如此說,我等也不好多問。只是慈事體大,容不得半點紕漏,足下可有十成把握?」
賈詡搖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哪敢打十成的包票。不過,在下聽說徐榮膝下僅得一子,若能將其子控制住,未必就不能逼迫徐榮就犯。」
李肅冷冷道:「這個我等早就商量過了,就算能控制其子逼的徐榮就犯,也控制不了兩萬城衛軍。一旦洛陽有變,那些統兵校尉根本就聽徐榮號令。」
賈詡胸有成竹道:「只要能逼的徐榮就犯,在下自然有辦法控制城衛軍。」
李肅瞥了賈詡兩眼,嘴皮動了動,卻沒有問出來。
王允則喜道:「此話當真?」
賈詡正了正臉色,道:「如此大事,在下豈有信口亂言。」
閔貢最是@ 沉不住氣,問道:「不知足下有何辦法控制城衛軍?」
賈詡掃了眾人一眼,對王允道:「茲事體大,請恕在下要賣個關子了。」
眾人皆面露不悅,都覺得這賈詡也太不配合了。
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夥計。
如果不把話說明了,還怎麼辦事?
王允沉吟了下。凝聲問道:「足下真有把握控制城衛軍?」
賈詡斷然道:「只要徐榮肯配合,在下便有十成把握可控制城衛軍。」
王允斷然道:「好。既然足下有此把握,老夫就信你一次。」
賈詡問道:「那令徐榮就犯,就勞煩諸公了。」
王允看向閔貢,道:「徐榮府上三百親兵皆是追隨其出身入死的百戰之精銳,個個都可以一擋十,我等府上家將恐難堪大任,此事還要閔校尉代勞了。」
閔貢遲疑道:「這個,在下與徐榮將軍亦算頗有交情……」
王允肅容道:「此言差矣,國事當前。豈能以私交而誤了大事。徐榮身為漢將,食君之祿卻不思為國除奸,實乃不忠、不義、不孝之輩,你還顧忌什麼!」
閔貢立刻變了臉色,作色道:「司徒大人這話下官不敢苟同。徐榮將軍又豈是司徒大人所說不忠不義不孝之人,只是不善為臣之道,董卓與極力拉攏,才不願參合此事。否則既知我等所謀之事,又豈會裝作不知。而從不曾向董卓揭發。」
王允大為不悅,區區一個閔貢,也敢頂撞自己。
麵皮實在有些掛不住,當時就要拂袖而起。
黃琬忙打圓場道:「閔校尉稍安勿躁。司徒大人並沒有讓你加害徐榮將軍家小,只是讓你將徐榮將軍接到他處,待誅了國賊董卓。再令之團聚即可。」
閔貢這才鬆了口氣,道:「如此下官遵命就是了。」
王允哼了聲。這才向賈詡道:「剩下地事情,就煩勞足下了。」
賈詡慨然道:「司徒大人放心。在下必不負所望。」
心中卻著實有些詫異,原來徐容也知道王允等人所謀之事。
既然徐榮不曾向董卓揭發,那麼就更加證明了先前自己的猜測。
徐榮應該有自己的立場,既不會參合此事,對董卓也不是死心踏地,或許用兩頭作難來形容最為貼切不過吧,一邊是效忠多年的朝廷和天子,一邊是有提攜之恩的董卓。
不過董卓一直在打壓洛陽軍系,只是手段比較溫和罷了,對徐榮也有所防備,一直未將徐榮引為腹心,不然也不會將西涼將校安插到城衛軍中了。
徐榮想必也明白這些,所以才沒有揭發王允等人。
不過王允等人密謀誅殺董卓,也並非是嘴上說的那麼漂亮。
忠君為國只是一方面,其實追根究底,說穿了還是為了權力的爭逐。
徐榮不是傻子,應該也能看得出來。
所以才來個兩耳不聞,既不揭發王允等人所謀之事,也不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