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落下。
周圍所有的大臣都面面相覷。
不過,卻也無一人敢出來反駁。
喬恆的面色黝黑,正要說話。
卻是被一個聲音打破。
「啟稟陛下!」
「這大明宮內,何時進了幾隻狺狺狂吠的惡犬?這種惡犬居然也配進入到大明宮之內?」
「陛下,還不快將這些惡犬趕出去?」
蘇定的聲音很輕,站出身來,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蘇定!」
這個時候,王長安怒斥一聲:「這乃是大遼使臣,怎得會成為你口中的惡犬?我大慶乃是禮儀之邦,對待使臣,自當有足夠雅量,若是陛下聽信了你的說辭,將使臣趕了出去,那天底下,還有何國願意和大慶結交?」
「哦」
蘇定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大遼的使臣啊?」
「我最近在凝香樓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一時之間老眼昏花,剛才還以為是這朝堂之上來了五隻惡犬呢!」
蘇定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身為使臣,應當行臣禮!」
「他們連這個規矩都不懂,該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
說到這裡。
蘇定急忙再次拱手說道:「陛下,這年頭,外面的騙子可是多的很,您可千萬不要被別人矇騙了!」
「放肆!」
這個時候,那使團為首之人怒氣沖沖道:「你可知,我們乃是遼人!居然敢對我們不敬?」
「陛下!」
那人轉過身來:「請您處死此人,已表大遼和大慶結交之誠意!」
「」
蘇定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蘇定!」
這個時候,喬恆悶哼一聲,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冷然,而後接著道:「不可對遼國使臣無禮!」
「念在你是初次上朝,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朕罰你俸祿三年!以儆效尤!」
喬恆的聲音之中帶著不滿。
只不過,整個人卻是樂的都快要開出花來了。
蘇定歪著頭,眼神之中有些難以置信。這喬恆,怕是在心裡都美得冒泡了吧。
「多謝陛下恩典,臣知錯了!」
蘇定嘆了一口氣。
王長安此時此刻卻是被氣的都快要冒煙了,開什麼玩笑?罰俸三年?他蘇定是缺少你這麼點俸祿的人麼?他一天去凝香樓的消費估計都比這三年的俸祿要多了。
不過,此時此刻的王長安,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諸位使臣!」
喬恆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乃是吏部的司封郎中,今日裡也是第一次上朝,難免有些不懂規矩,還請恕罪!」
「哼!」
那人的面色多多少少有些難看。
不過,畢竟喬恆還是處罰了蘇定,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想要讓喬恆真的處死一個大臣,那才是不可能的。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就是為了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餘地而已。
「不敢,這乃是大慶的國事,只是,這等不懂禮儀之人,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朝堂之上!」
「以免未來,惹火上身!」
那使臣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陰冷,不陰不陽的道。
蘇定撇撇嘴,想要反駁什麼,卻是被喬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有些無奈的縮了一下脖子。
不過,卻也多少能夠理解喬恆。
他雖然主張北伐,可現如今,卻不是北伐的良機。先不說準備充分不充分,南方有災禍泛濫,國庫之中有不少的銀兩和糧食都拿出來賑災。
在這個時候,若是再兼顧北伐。
鬼曉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準確來說,現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接下來,反倒是一些聽著都讓人想要犯困的東西,這些使臣也稍微的收斂了一些,站在那裡,侃侃而談。
而蘇定則是靠在柱子上,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