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
疾風和寒意被大部分隔絕在一層無形的屏障外面,內部適宜,看著腳下山川河流飛逝而過,總有一種俯瞰眾生的飄然。
楊謙心裡卻道:眾生不由己,半仙亦不由己。
「夫君,你好像有心事?」方媛拿著一塊溫熱的麵餅就著水吃,算是午飯。一邊擔憂的看著身邊負手而立的楊謙。從昨天楊謙回來時就如現在這樣時不時的皺緊眉頭。
「嗯,遇到一點煩心事。就跟你一樣。」楊謙摟住方媛的腰,往身後雲做的椅子上一靠,承認自己心裡有些事情很煩,也同時點破了方媛的心事。
「我?哼哼,我有什麼心事?」方媛皺了皺鼻子,並不承認自己跟楊謙一樣有心事。
「別裝了,夫妻之間重在坦誠。你先說你擔心的,我也說我擔心的是什麼,如何?」
方媛聞言頓時撇了撇嘴,咽下嘴裡的餅子,這才點頭道:「好,但夫君不能笑話我!」
「嗯,不笑你。說吧,這段時間怎麼就悶悶不樂了?」
「夫君,修行如此艱難,修士都是找修為相當的人作為道侶,好相互幫助共同前行。而我卻一點也幫不上你的忙。還讓你為我費心不少。
我感覺我沒辦法當一個稱職的妻子。」
方媛本就是一個要強的女子。結果在五雷宮裡見識到真實的修界仙門裡的日常,聽到了修行路的荊棘之後,才明白夫君願意娶她是多麼的怪異。也給了她極大的壓力。
不服輸的性子,但又面對現實無能為力,自然就悶悶不樂了。
楊謙之前本以為是方媛見識了五雷宮的日常和修士的神奇,也想要求長生,但又因為天賦局限,所以才會悶悶不樂。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傻不傻?成親哪來的那麼的算計?真要算這算那的話,那還成什麼親?不就成做買賣了嗎?
而且你覺得我這一身修為是靠誰幫襯才得來的嗎?五雷宮裡哪個弟子能有我這本事?
尋常修士泡在山門裡巴不得拉屎的時間都用來修行,一個個吃辟穀丹都吃傻了。他們的觀念不足信的。
娶伱不是為了讓你幫我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娶你而已。
明白了嗎?」
方媛眨巴眨巴眼睛,感覺眼眶裡有些潤,抱住楊謙,沒有回答,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過後,方媛才擦了臉上的淚花,哼了幾聲,問道:「夫君,你呢?你又在煩心什麼事情?」
楊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嘆了口氣道:「五雷宮要有大麻煩了。」
「啊?五雷宮能有什麼麻煩?」
方媛完全不懂楊謙的這句話。在她看來五雷宮是仙門,那就是這世上最最頂級的力量了,等於是無敵的存在。這種存在還能有麻煩?
「簡單來說就是仙盟看五雷宮不順眼,同時覬覦五雷宮的好東西,想要巧取豪奪,順帶把五雷宮給整個滅了。」
「啊?五雷宮不也是仙盟中的一員嗎?為何會這樣?」
「仙盟只是一個鬆散的組織,裡面的仙門各自拳頭大小並不一樣。一開始有共同的敵人,後來敵人沒了,那就變成了拳頭大的宗門搜刮資源以及排除異己的工具。
五雷宮就是不願意被排擠和盤剝,所以才被看不順眼。不用仙盟里所有宗門表態,只要那些萬世大宗通了氣,五雷宮就麻煩大了。」
方媛聽明白了。無非就是以權謀私打擊異己的套路。這在世俗歷史裡多的是類似的例子。
只不過前不久才見識了仙門的日常和緊張感之後,現在立馬又聽聞了仙門中的齷齪,頓時再讓方媛心裡對仙門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看起來跟世俗的權利糾葛好像也差不多嘛!
「夫君,您可能脫身?」
楊謙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所學五雷宮的手段頗多。拿了這麼多好處,自然沒有過河拆橋的道理。五雷宮的麻煩若來,我必不能袖手旁觀。
如今我擔心的五雷宮到底能頂住多久。而我又該怎麼個幫法。」
離開之前的那一頓茶可不是白喝的。
許海很確切的告訴楊謙,說仙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