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瞧見王婆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接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輕輕砸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王婆眼睛一亮,目光瞬間被這銀子吸引。
不過很快,她挪開了視線,故意裝作面色平靜:「呦,這麼大的銀子,老身找不開啊。」
這錠銀子有五兩重,簡單換算一下,相當於林柯前世中的一萬塊。
都能把王婆的茶館買下來了。
西門慶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向王婆:「不用找,只要王婆肯幫忙。」
王婆眯起眼睛,露出泛黃的牙齒:「老身會做媒,還會當牙婆。」
「明的暗的虛的實的,沒有老身不會幹的。」
「就是不知道大官人讓老身幫什麼忙?」
牙婆就是以販賣胭脂、花粉等婦人用品維生,但又居中介紹買賣,負責中介大戶人家選買寵妾、歌童、舞女,常為人買賣人口。
俗稱人口販子拉皮條的。
「王婆那麼好的眼神還能不知道?」西門慶見王婆也在裝糊塗,也不繞來繞去的了,直截了當地說:
「實話說了吧,自從那日被她的叉竿打了。」
「我就像被那小娘子收去了七魂六魄,得了心病一般。」
西門慶一邊說,一邊回味起當時的感受,面露陶醉。
回味完,他急切地看向王婆:「求王婆使些手段與我說合說合。」
見他終於袒露心扉,王婆笑呵呵道:「大官人,老身還是給你弄兩碗濃薑茶喝喝吧。」
濃薑茶是解酒的,王婆這是暗示西門慶醒醒,別說醉話了。
隨後她假裝起身就要走。
西門慶連忙一把拉住王婆:「哎,王婆若是肯幫忙,我願出五十兩銀子,為王婆置買壽木。」
他隨即又從懷裡掏出了幾錠比剛才的五兩還大的銀子拍在桌上。
在古代,人們對於身後事是非常看重的,因此到了一定年歲的老人就會開始攢錢給自己置辦壽木,也就是買棺材。
王婆悄悄瞟了一眼桌上的一堆銀子,眼珠子直發亮,但之後她又笑著坐回了位子上:
「大官人可真會說笑話,你把老身當成什麼人了?」
在外面喝茶的林柯也不由得感嘆王婆的謹慎。
她不停地試探西門慶,就是擔心被坑了,畢竟要幫了他出了主意,那開弓沒有回頭箭,就是一根繩上的蹦躂的螞蚱了。
西門慶此刻閉口不言,現在輪到他笑眯眯地盯著王婆。
過了一會兒,王婆這才一臉為難地將桌上的銀子收入囊中:
「倒不是老身怕背罵名,只是此事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大官人需要五樣俱全方可行得。」
見她終於鬆了口,西門慶一臉欣喜,急不可耐地說:「哪五樣,王婆快快講來。」
王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感受到身子緩緩暖和起來,才說:
「這第一,就是要大官人要有潘安似的相貌,方可行得。」
「王婆看我西門慶丑嗎?」西門慶聽了王婆的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上華麗鮮艷的衣服。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有一說一,西門慶本身的相貌算不上丑也不算出眾,但比武大郎好多了。
但他因為家境優渥,不用勞累幹活,還算可以的相貌再加上精緻的衣裝,就比大多數的男子強上不少。
可以說是大多數女子心中的郎君,多金又有一點兒相貌。
王婆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往下說:「這第二呢,大官人要有驢兒大的行貨。」
西門慶聞言還是自信一笑:「這個不用說,第三件事是什麼?」
王婆搖晃著腦袋,緩緩開口:「第三,就是要錢。」
「這第四就是要綿。」
說著,王婆轉頭看向西門慶:「這綿要似綿里藏針,你可千萬別性急。」
西門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第五就要看大官人有沒有空閒時間了。」王婆沒有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