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妖道是真的覺得,今天一時不察,被這兩個老小狐狸聯手給坑了。
老的,剛剛談生意的時候,一聲不吭,他還以為他不準備管這事兒了,想不到,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直擊命門。
小的,用一張綿軟無害的笑臉騙人,這會子跟她師父站在一道,一起挖坑給他跳。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我怎麼你了?我徒弟受傷了,你不要補償一下啊?你可是當前輩的人?」
「」誰愛當前輩誰去當好了。
可是,他是真的捨不得盛坪那一手鬼符術。
「你瞎啊,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你這徒弟已經死了。」
知道大勢已去,氣勢上已經被老不死的壓下去了。
黑山妖道自然沒有好口氣。
他不過是小懲大誡。
他本就是喜怒無常的性子,看盛紅衣總是不按照他預想的走,已是惱羞成怒,恰好盛坪給了他出手的機會,所以,他稍稍出口氣罷了。
「哼,老夫也不是死的,豈會給你這個機會,行吧,我看你再給點別的補償,她都吐血了,說不定經脈被你震傷了,就玉髓丹吧,你不是有麼?來兩顆好了!」
黑山妖道色厲內荏,盛坪就是氣焰高漲。
盛紅衣只覺得一朵一朵心花在心田無聲的綻放,簡直美的不行,價值幾千靈石事小,本以為要跟這珍貴的藥失之交臂了,沒想到托師父的福。
畢竟這種保命延壽的丹藥,能多一顆就多了一點底氣不是嗎?
嘖,她決定,以後還是得孝敬師父一些好酒的,老頭關鍵時候,還是護著她的。
黑山妖道被盛坪氣的說不出話來,今天他是進了強盜窩了?
逮著他就不撒手了?
他轉頭,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陰陰的往盛紅衣襲去。
「小丫頭,你怎麼說!」
盛紅衣死活不抬頭,就一句:
「我聽師父的。」
「哼,等你找到虛無草,再來找老夫吧!」
話音剛落,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氣味撲面而來!
那氣味甚是刁鑽,憑空掀起了整個院子的土層。
盛紅衣大驚,就看到原本平靜的地面猛然豎起,好似變成一面牆,向她推來。
她一邊捂臉,一邊腳下連閃,便是這般,那牆依然倒在她身上,她被土坷垃砸了一臉。
她抬眼恨恨望去,只能看到已經即將消失在天際的一團黑雲。
自然是黑山妖道幹的好事。
她復又低頭,只見兩顆指甲大小雪白的散發著清香的丹藥就隨意丟在盛坪放酒杯的桌子上。
有一顆還差一寸,便要滾到土裡去了。
盛坪倒是白衣勝雪,站在一片狼藉的院中,端的是氣度沉穩,纖塵不染。
他冷笑:
「幼稚!」
說罷,瞥了一眼盛紅衣,氣不打一處來:
「瞧你這點子本事,連土坷垃都躲不過!髒死了,速速拿著你那兩顆玉髓丹去洗澡去!」
一邊往屋裡走去,一邊還嫌惡的捂著鼻子。
盛紅衣:「」呵,她是瘋了才會想要給老頭買酒喝。
且說,盛紅衣得了兩顆築基丹和玉髓丹,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她打開那寫著虛無草相關消息的玉簡仔細參閱。
半晌,盛紅衣看完,合上玉簡,頗有一種人生漫漫,老天爺總是與她作對之感。
她原是不信金丹修士才能尋找虛無草的話的。
幽冥界那麼大,也不是什麼禁地,如何進不得?
何況,她自身帶著一絲陰靈氣,實在是不行,大不了行走時多費些陰冥罩符便是。
卻發現,她太想當然了。
那虛無草鬼氣森森,天然排斥不帶陰性的靈氣,還具備隱身功能。
而它所生的炙熱潮濕之地,在幽冥界多是污穢之氣聚集地,若是沒有金丹修為,靠著築基的肉身和元神,有極大的可能被腐蝕污濁。
是以,本來她
075 元寶(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