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郡王在清醒過來之後,就被側妃纏著想法子去救兒子,湘郡王也被說動了。
但是沒等他行動呢,就有消息傳回來,說是李越公子竟然在莊子上私藏了郡王朝服,這可是違制的,是大罪!
湘郡王平時就偏寵側妃,自然也偏心這個庶子。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敢打世子之位的主意?
湘郡王的眼神一沉,整張臉看起來都是陰沉沉的。
「你們倒是好算計呀!怎麼?你還敢幫著越兒來算計本王的王位?」
側妃嚇得撲通跪下,然後伏在他的膝上哭得好不委屈。
「郡王爺,妾身怎麼敢呀!定然是有人想要暗害咱們越兒,這是故意想要挑撥你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呢。定然是世子!他明知道你們父子關係親厚,便心生嫉妒,所以這才想要謀害我的越兒。」
這一回,湘郡王卻沒信。
畢竟,豐縣的那處莊子,在王妃和李行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們母子壓根兒就瞧不上。
而且湘郡王此時想起之前李行多次在自己耳邊提及李越行事逾矩,可是他卻從未當回事,只一心覺得是李行得了世子之位還不夠,還想著將庶弟也趕出府去。
如今看來,李越的確是不守本分了。
湘郡王一直偏寵側妃母子,除了是因為的確喜歡這個側妃之外,也是覺得李越處處不比李行差,但是李行是嫡子,這王位是必然要傳給李行的。
也因此,湘郡王就想著在其它方面補償一下李越,如此,才算公平。
可是沒想到,竟是他失算了。
原來李越要的並不是他在財帛上的偏心,而是李行的那個位置嗎?
若是如此,他是真給不了!
湘郡王再喜歡側妃,也不可能違背祖制,更不可能因此去得罪聖上。
所以,這個郡王位是一定要傳給李行的。
「行了,你起來吧。此事本王自然會派人查明,至於李越,他現在還不會有事,頂多就是吃點苦頭罷了。」
側妃一急:「王爺,越兒生在郡王府,何曾去過那等髒污之地?您就真地忍心看著他被關進那暗無天日之地?王爺,他可是您最疼愛的兒子,是您手把手教著寫字、練劍的呀!」
提及從前,湘郡王的確是心軟了幾分。
但湘郡王並沒有明確表態,恰在此時,郡王妃和李行也來了。
側妃恨恨地瞪一眼過去,卻也不敢說太多。
「父王,豐縣有最新消息傳回來,說是二弟被暫時關押,任何人不得探視,兒子剛剛過來時,聽說京兆府尹已經進宮稟報案情了。」
湘郡王一怔:「進宮?」
李行瞄了側妃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說一半留一半。
「回父王,此案是陛下下旨由京兆府尹與程縣令共同查辦的。兒子派去盯著案情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如今二弟身上不僅背負強搶民女、私建宅院、私藏違制之物的重罪,而且還極有可能與幾條人命有關。」
「你說什麼?」
湘郡王蹭地一下子站起來:「人命?」
「是,聽說是在他名下的莊子裡挖出了兩具屍體,具體詳情,兒子也不得而知,只能想著待明日再打發人去聽審。」
湘郡王猛地一下子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側妃,面色陰沉:「你為何不告訴本王,李越是被聖上下旨捉拿的?」
側妃臉色蒼白,她知道,這件事情她是解釋不清楚的,畢竟當時來拿人時,的的確確提及了聖上。
「妾,妾當時沒注意,所以並不知曉此事。」
郡王妃涼涼道:「但是當時心急不知,過後也總該打聽一二。況且此事李越媳婦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早早地就打發人去岳家請教,你又怎會不知?」
側妃張了張嘴,對上王爺惱火的視線,一時間也沒敢再吭聲。
有時候,說多錯多,乾脆還是別說話了。
「來人,將側妃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是,王爺。」
側妃哭天喊地的,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