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一直都知道父皇對他很好,而且他拜的先生所教授他的,也都是一些治國之策。
李恆隱約能察覺出父皇和先生的用意,但是他不能明言,只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一心好好學習。
那一天,他見到了傳聞中的師姐。
謝容昭在京城的大名可是太響了。
人人都知道謝尚書最疼愛的便是女兒謝容昭,家中更是事事以妻女為先,謝容昭十幾歲的年紀,手裡頭便掌握了不少產業。
最關鍵的是,這位謝容昭還不貪財,哪怕能積攢到不少財富,一旦遇到了災情或者是難民,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捐助。
而且謝容昭還是威信侯府和定國公府都護著的人。
那一天,李恆覺得自己好像是心動了。
但是他知道,謝容昭有未婚夫了。
這件事,在謝容昭還年幼時,京城便傳遍了。
後來,李恆終於有機會見到了那位程三郎,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材,且學富五車。
李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他不能任性,他未來的妻子,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他將這份心動小心地收藏起來,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面對謝容昭時,一定不可以外泄。
為此,他每次見到謝容昭,都故意以師姐相稱。
再後來,他被管束得更為嚴格了,要學習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甚至偶爾還要幫著父皇批覆一些無關緊要的摺子。
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父皇是在拿他當繼承人來培養。
所以,他更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
那份少年心動,就此埋在心間,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再後來,謝容昭和程景舟成婚,李恆還是以師弟的身份特意送上了兩份賀禮,一份送去程家,一份親自送去謝府。
在程景舟和謝容昭成婚那天晚上,李恆也去喝喜酒了。
他是謝修文的學生,身為皇子去給他們賀喜,這可是極高的體面。
程景舟被李恆單獨叫出來,二人都飲了幾杯酒,雖然不至於大醉,但其實是有幾分恍惚的。
「師兄,師姐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善待她。老師和師娘都待我好,師姐也一直很照顧我,日後你若是敢對不起師姐,我不會放過你的。」
程景舟並未多想,「呵呵,殿下這話說得晚了些。今日大舅哥和小舅子都已經跟我說了一遍了。哦,不僅僅是他們,連王宴清都出來警告我了。也幸虧我知道王宴清沒有旁的心思,要不然我們倆得打一架。」
李恆心頭一跳,總覺得麻麻的。
「你知道就好,師姐雖然是弱女子,但是她背後還有我們護著呢,你不能仗著自己中了狀元就欺負她。還有,你說過此生唯她一妻,絕不相負,希望你不要違背你的誓言。」
「放心,不會的。」
程景舟很自信,他和乖寶是打小一起的情份,怎麼可能會負她?
連岳父偶爾訓斥乖寶時,他都覺得心疼,更何況是別人欺負她了!
當然,自己也不能欺負她,別看乖寶性子好,真惱了他,怕是能跟他恩斷義絕了。
他可不想被乖寶給拋棄了。
再之後,程景舟帶著謝容昭去了豐縣,離京城很近,畢竟原本就是京城下轄的縣。
李恆聽說程景舟和謝容昭在豐縣的功績,越發覺得他們夫妻倆都是有本事的人。
他偶爾甚至會想,若是謝容昭成為自己的妻子,是否會做得更好?
當然,他沒有這個機會,只能想想而已。
再後來,雙王之亂,讓李
恆親眼見證到了皇室的殘忍。
只是因為那個位置,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
李恆那天晚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一身的血,都殺紅了眼。
好在,後來程景舟及時提醒了他,若是殺戳太過,也會引起帝王不滿。
再後來,李恆如願成為了太子。
只是,他仍然不敢大意。
謝修文不止一次地提醒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