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無恥的話,還真是讓在場眾人驚掉了下巴!
沒搞錯吧?
你剛剛才罵了人家,然後因為與你的兄長起爭執才打翻了花瓶,現在竟然還要讓被罵的那個來賠錢?
你咋不上天呢!
就連一旁的程景炎都聽不下去了。
太丟人了!
「閉嘴吧!」
程景炎捂了一下額頭,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又這麼驕縱的妹妹呢。
「宋叔,這銀錢我來付,是舍妹不懂事,給店裡添麻煩了,還請宋叔原諒則個。」
宋弈差那幾兩銀子嗎?
他就只是單純地想為為難一下這個程媛媛而已。
憑什麼這麼說他干閨女?
雖然謝修文不肯承認這門乾親,但這並不影響他喜歡小乖寶。
「嗯,不急,不是來擺生辰宴的嗎?快快,都入席吧。乖寶呀,叔父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是特意為你備了一份兒壽禮呢,待下回你阿爹回來了,讓他請我吃酒可好?」
謝容昭笑眯眯道:「多謝阿叔,我阿爹可以請你請飯,但是酒就別喝了吧。」
宋弈一臉好奇:「為何?乖寶不喜歡酒味兒?」
謝容昭嘆口氣,一臉小大人兒的模樣:「我阿爹酒量不行呀,上回與程阿伯一起就喝多了。我聽阿娘說過的,酒多傷身,要不,阿叔自己喝酒,讓我阿爹喝茶?」
宋弈都被這番說辭給逗樂了,故意板著臉道:「哦,乖寶不乖哦,你心疼你阿爹,不讓他喝酒,卻想著讓我宿醉難受不成?」
謝容昭一臉無辜:「怎麼可能?是阿叔自己說要喝酒的。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自然是不能不讓你喝的。」
一旁的程景舟乾咳了兩聲:「乖寶,話不是這樣用的。」
程景炎和其它的幾個少年郎都樂壞了,站在那裡笑得聲音還挺大,這麼大一個小人兒說出『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樣的話來,總歸是讓人覺得有趣的。
程媛媛還愣在原地,她沒想到,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竟然還跟宋弈如此熟悉,更沒想到宋弈竟然還會親自來給她送禮物。
程媛媛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她微微搖頭,還想要再說話時,就被程景炎使了眼色,兩個弟弟已經過去,一人攙了一邊,強行把人帶出去了。
程景舟也一直耷拉著臉。
今天是乖寶的生辰,他原本就是好意想要讓乖寶高興一下,才特意有了今日的安排。
誰能想到會被程媛媛給破壞掉呢!
程景炎小聲道:「先顧著眼下,媛媛的事等回去後再說。」
如此,大家面面相覷後,也都笑呵呵地坐下了。
宋弈沒在這裡停留太久,送上禮物之後就出去了,走之前還提醒乖寶一定要記得轉告謝修文一起吃酒的事。
宋弈送給謝容昭的是一對兒漂亮的金手鐲。
難得的是,這金手鐲還是那種可以調節粗細的,換言之,如果謝容昭能一直保存著,那她可以一直戴,因為這個手鐲可調節的量還挺大的。
謝容昭拿起一個來稍微感受了一下,分量可不輕呀。
這一隻鐲子,少說也得有一兩了,再加上這精細的做工,一隻鐲子怕是就得要二十兩銀子不止了。
更何況人家送的還是一對兒!
程景舟見大家都看過了,而且眼底也有羨慕,更多的還是在各自斟酌著今日宋弈關自上門送禮一事,心底里都有了一份兒計較,這位謝小姐,他們可是只能交好,不能得罪的。
撇開謝修文是秀才的身份不說;也撇開程景舟的父親是舉人出身,如今是縣學學正的身份不說;只說宋弈願意親自來給一個小丫頭送禮物,就足見對她的看重。
宋家在高陽縣的權勢可不低呢。
便是縣太爺都要賣宋家幾分面子,更何況是其它人了。
程景舟也知道經由剛剛宋弈送禮一事,再不會讓人輕看了乖寶,心裡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乖寶,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看看喜不喜歡。」
謝容昭開開心心地接過來,今天可是她能收到